容恪只需要用这些城塞营寨拖延住我军,就能够从容的击破镇北将军。”
说到这儿,谢奕放下木杆,背着手,微微抬头,仿佛已经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:
“余自幼倥偬,厮杀无数,朝廷所组织的北伐也不是第一次参加。
昔年历次北伐,无不声势浩大,朝廷也有定鼎中原之决心,奈何次次失败,尔等可知为何?”
何放楞然,他一个血统纯正的世家子弟,之前从来没有在军旅之中历练过,而且家中崇尚佛教、不喜刀兵,也对军事并没有什么认知,否则之前在京口的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外围的营寨就被吓得弃城而走。
此次北上,更是他实际上参与的第一次北伐战事,面对谢奕这种老前辈,自然接不上话。
谢奕似也没有指望着何放能够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直接看向荀羡:
“令则以为呢?”
荀羡喟然:
“王师次次兵分多路,但相互掣肘,且将领和朝廷之间也相互攻讦、并不信任。
因此将帅之间互不统属,后勤上钱粮时常有供应不足之时,诸如昔年祖车骑便困顿于钱粮,不得再越过大河半步。
如此行事,北伐如何能成?”
谢奕对于荀羡的捧哏很满意,接过来话茬:
“是也,现如今我军如果继续从睢阳北上,敌情未明、路途遥远,容易被鲜卑人各个击破。”
23shu8*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