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走到何放面前,低下头,怜悯的看着他,同时伸手到他怀中,轻而易举的拿起来那枚印信,把玩打量一圈,随意的丢在地上:
“不过是一个印信而已,用萝卜也能刻一个!”
这就像是最后一棒槌,狠狠地敲打在了何放的心头,让何放失魂落魄,就像那死人一般。
“带下去,让散骑常侍好生休息。”谢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同时把“散骑常侍”这四个字咬的很重,就像是在作别一个不值得怜悯的失败者。
亲随们很快把何放拖了下去,与拖走了一条死狗也别无二致。
阮宁则捡起来那枚印章,恭敬的将其放在沙盘上,含笑说道:
“轻而易举就让何放交出了印信,而且何放本人为我所控,则此次东行,更有可能成功。
只是不知道慕容虔得知之后,又会作何感想?”
荀羡和谢奕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:
“偷鸡不成蚀把米!”
不过谢奕笑了两声就收敛起来,正色说道:
“慕容虔现在装着朝廷的忠臣,想来也是想要哄骗、收拢更多的兵马,一旦等其彻底壮大,则也会改旗易帜,所以我们更不能拖延了,尽快拿下成武、刺入巨野泽以北,才是要务。
孙无终那边可还有后续的消息传来?能不能从慕容虔手下抢出来兵马,还要看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