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撤退的过程中,一直都保持警惕。
各部依次撤退到犍为郡,然后再交替掩护着向南移动,一路上还是保持战斗队形,且毛穆之亲自率领亲卫部曲和骑兵殿后。
杜英似乎真的没有察觉到毛穆之的行动,一直到现在,毛穆之已经陆陆续续将派遣到寿水北岸的斥候收回来,还没有得到杜英南下追击的消息,当然,为此毛穆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军中几乎有点儿经验的斥候基本上都折损在了寿水北岸。
想要向关中王师营造一种毛穆之还在南岸厉兵秣马的假象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?
而这种牺牲, 也就意味着毛穆之在南方很难派出得力的斥候探查消息。
那一支关中骑兵自从寿水战事之后就杳无音讯,宁州骑兵尝试着追击,最终也无功而返。
因此这支骑兵的存在,就像是一把剑悬在毛穆之的头顶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黑暗之中探出来,不过相比于能够欺瞒杜英,这支骑兵也算不得什么了。
“前方可有什么动静,犍为还在我军掌控之下?”毛穆之一边打量着道路两侧险要的山势,一边询问前来回报情况的斥候。
“回将军,一切正常,我军前锋已经顺利抵达犍为。”斥候朗声答道,“也并未在周边发现关中人的踪迹。”
毛穆之放心的微微颔首,接着侧头对策马跟在身边的文士说道:
“从事,看来此次真的脱离险境了。”
那文士不是别人,正是之前被毛穆之软禁起来的习凿齿,听到毛穆之所言,习凿齿轻轻哼了一声,没有接过来话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