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蜀中、偌大宁州,有几个人会相信?
将军忠诚于的不也是大司马,而不是朝廷么?只不过现在都督崛起更快,并且也有实力和手腕取代大司马,将军何必在一条将要倾覆的船上呢?”
毛穆之沉声说道:
“受主知遇之恩,自当生死以报,休再劝我。”
“将军对大司马忠心耿耿,殊不知现在的大司马府上下,恐怕早就已经把将军看做逆贼了。”张玄之微笑着说道,“将军不妨猜一猜,这又是为何?”
“尔等狡诈!”毛穆之几乎下意识的说道。
上一次就已经感受到了关中在舆论宣传方面的强势, 所以毛穆之认为一定是关中又开始一轮舆论宣传攻势,用一些伪造的言辞将自己包装成投降关中的卑鄙、胆小之人!
张玄之回答:“是,也不是。”
接着,他伸手点了点那几个默然不语的将领之中一人:
“余之所言,将军或许不信,就让将军的手下自己来说吧。”
毛穆之将信将疑的看过去,便看到那将领抬起头,沉声说道:
“将军,习凿齿那人也未曾逃出山谷,为都督所俘,接着其和都督达成协议,会返回渝州之后向荆州世家禀报将军已经投靠关中,念及旧情、不忍心加害于他,所以放他归来。”
毛穆之顿时瞪大眼睛。
如果说关中想办法放出的种种流言还可能因为来路不明而受到怀疑,那么现在这些话从习凿齿口中说出去,显然有着无可替代的可信度。
他,他怎能意识到自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毛穆之,一时间语无伦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