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固然方便在势均力敌的时候一边消磨敌军士气、一边积攒自己的力量,以求能以堂堂之阵破敌,但在如今局势之下,桓温大军压境,双方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。
老丈人若是一时失察,真的把陈留拱手让出去,再被堵在鸿沟,那枋头就可能在东、南两个方向接敌,再加上慕容垂和慕容德也可能会采取行动,河北局势很快就会动荡。
更何况还有慕容恪、慕容虔等人在青州,也就在枋头的斜对面虎视眈眈呢。
所以在陈留先消磨敌军且作为示警,是邓羌的一下子冒出来的想法。
王猛摇了摇头:
“陈留,地势平坦,河流纵横,容易摆开军阵,但又不容易长驱行动,昔年袁绍攻曹操,便是为此地之条条河流所阻,进退不得。
大司马若来,则我军在北,大司马在南,岂非昔年袁曹之势乎?届时我军无论进退,都难摆脱大司马。
所以大司马若真的来,这陈留便让给他,其无论调兵遣将还是运送粮草,都避不开这些河流,若顺河而为,则我军以火船袭击之,若横跨河流,则我军以精骑撕咬其防线,毁坏桥梁。
如此,只需要差遣一员偏将就可令其不得喘息,无须伯夷亲自上阵。余真正担心的,还是大司马直接率军来攻枋头,而非走陈留再行北上。
纵然苻帅用兵一贯求稳,大司马这样大摇大摆的展开军阵、向北行进,其怎么可能不攻侧翼?”
邓羌还想说什么,外面匆匆走进来一名参谋:
“启禀刺史,慕容恪已向大司马投降!”
“什么?!”邓羌顿时脸色一变。
王猛却并没有很意外,淡淡说道:
“走投无路,情理之中,若非关中而今强势且兵力分散,大司马反倒是不见得会收留之。
杀其酋首而收拢其溃军败兵,化为己用,岂不更胜过留下这怀有异心之人?
奈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重编慕容恪的兵马已经来不及了,所以大司马才只能行此举。”
邓羌则直接走到了舆图前,原本还割裂的青州,此时已经隐约形成一个整体,桓温和慕容虔如今是太平相处,当然这背后肯定也得益于琅琊王氏的串联,如果所料不差,桓温定然是在琅琊王氏那里敲诈到了一笔钱粮,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嘴边的肥肉,甚至任由慕容虔盘踞济南郡这么一个大郡府?
现在慕容恪又归属桓温,则桓温的兵锋已经和关中王师隔着济水相望,睢阳和陈留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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