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把决战之处定在了这偏北的地方。”
说着,苻黄眉指了指身后:
“桓豁有必救之处,难免就会露出破绽,便是抓不住其破绽,如今余有河洛军主力在,也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但余所担心的,是枋头和虎牢,没有了河洛军,都督和刺史手中可用之兵,捉襟见肘啊。
所以必须要尽快解决掉桓豁才行,结果以现在桓豁的行军方式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抵达这芍陂?”
谢玄压低声音说道:
“世上本就没有尽善尽美之事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所以想要在淮西胜的稳妥,也只能相信都督和刺史。
将军出征在外,当着眼身前,而非身后,不可因为身后之变而乱了阵脚。”
苻黄眉无奈,话虽这么说,但是就跟现在桓豁眼见得已经杀到了广陵城下却决定回军救援一样,任谁后方不稳,心里也要直打鼓。
不过好在谢玄的话还没有说完:
“既然大司马想要进攻虎牢和枋头,那我们不妨攻敌所必救。”
“荆州?”苻黄眉反应过来。
桓温军中的成分来源其实比较单一的,荆州人占据了主力,其中有有不少出身世家和将门的,所以荆州就是他们生身立命之根本,妻儿老小乃至整个满门上下、祖宗根基,都在荆州。
所以苻黄眉可以不管洛阳,因为他的家人还在长安,中间犹然还有能据六国数百年的崤函,但是荆州人不可能不管荆州之存亡。
这是桓温根本压不住的声音。
再加上杜英自始至终都打算从巴蜀出兵顺江而下,所以苻黄眉若是此时调转矛头向西进攻,则配合南阳的周隆、巴郡的毛穆之,三方夹击之势转眼就成。
不过苻黄眉也不可能带着全军杀过去,一方面荆州那边还有沔水天险,在沔水南北岸、大江南北岸都有森然壁垒,一时半刻根本打不进去,又是一场水磨工夫,另一方面这样就意味着苻黄眉选定的决战地点的改变,意味着水师可能丧失了作用,也意味着苻黄眉将要放弃以逸待劳的优势,和桓豁一前一后奔走在淮西大地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场遭遇战。
还意味着,苻黄眉将会把寿春丢到脑后。
若是桓豁先来打寿春呢?
此时的桓豁说不定也已经急红了眼、也憋屈坏了。
他需要一场胜利在证明,兵马不多的寿春显然是不错的选择,哪里还顾得上其他?
再加上一路行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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