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道茂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。
看着抱在一起入睡的郗道茂和新安公主,杜英呼了一口气,起床、披上衣服,走到门口,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框上睡着了的疏雨抱了起来。
疏雨在梦中惊醒,下意识的想要抽出兵刃,但被杜英直接按住了剑柄,反推回去:
“现在不是战场,是家里了,不用抱着佩剑。”
十分娴熟,也不知道两人之间这种是发生多少回了。
疏雨感受到了这种娴熟,不听声音也知道是谁,低低应了一声,旋即被杜英放在了床上。
“公子,不能连着······”疏雨抓住杜英的手臂。
忠诚的小护卫必须要阻止自家公子过度的消耗。
杜英却只是在她额上吻了吻:
“没有,睡吧。”
说着,帮她去了外衣和鞋袜,扯过来被子盖住。
做完这一切,杜英向外走去,掩上房门。
房门轻轻触碰墙壁的声音响起,新安公主缓缓睁开眼,嘟囔道:
“夫君还是去找谢姊姊了。”
“他若就这样放心的睡过去,就不是夫君了。”郗道茂明显是强撑着回应,眼都睁不开了,被杜英折腾的够呛,“好了,别管他了,我们睡吧。”
新安公主应了一声,旋即抱住疏雨:
“疏雨姊姊······又能抱着你睡觉了。”
过去一年都是她们两人随着杜英南北转战,晚上时常抱在一起睡,显然新安公主更喜欢疏雨姊姊的柔软。
少女的软香夹杂着公子的味道扑面而来,疏雨轻轻应了一声。
一张床上,挤着江左大家的女儿、当朝的长公主,还有······我这个小小护卫。
这大概是天下身份差距最大,但是又最平等的一家了吧?
不过随着世家体系的分崩离析,这样的场面或许不可能出现在千家万户——无论怎样的社会,阶级还是难免存在的,这种上下差异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社会地位所决定的,也可能是几代人积攒的财富所决定的,又可能是因为所学的知识多少所决定的,但总会存在一种规章制度,来分配权力、义务和利益,也让人和人之间会有不同。
但疏雨相信,或者说每一个拥护关中新政的人都相信,关中新政下的这种差异至少会比世家统治下的小,小到并非不能接受,小到至少人和人质检部是绝对的碾压和遥不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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