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向桓温表示,孙无终现在算是自己人了,有些话可以掏心掏肺的说了。
孙无终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,显然有些犹豫。
桓秀看出了他的心思,也不强求:
“孙兄可以好生考量一下,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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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桓秀和孙无终在山上观摩战场的时候,桓温带着兵马抵达了八公山下的营寨。
留守营寨的谢石出来迎接。
“石奴啊, 上一次相见,也不知道是几年之前了?好像还是在长安吧?”桓温打量着眼前的谢家老幺,微笑着说道,“大抵是比上一次更成熟了。”
谢石也在打量着桓温,桓温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,略显苍白,显然在上一次昆阳之战中带来的暗伤依旧折磨着他,这一路战马颠簸,更是在无时无刻不加大伤痛,让这个纵马驰骋半生的枭雄也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。
听桓温所言,谢石不卑不亢:
“得赖战乱所赐,历练不少,总归是要学到些什么的。”
“忠君体国、为君分忧,此为要务啊。”桓温慢悠悠的说道,似是话里有话。
大概是在点醒谢石,你最近和谢玄之间的拉拉扯扯,做戏的成分未免多了一些,可不要忘了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。
谢石不置可否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桓温没有多说,走入营帐中。
谢石看了一眼桓温的背影,缓缓摇了摇头,举步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