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朝堂的渗透,也不可能到谢安、司马昱的亲信铁杆那个层级,所以甚至可能根本不会知道这个消息。
“那逸少兄······”
“琅琊王氏立足江左几代人,门生故吏布满江左,自然有我们的方式。”王羲之微笑着回答。
王羲之能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,说明其本人定然早早地就候在建康府,只不过没有声张罢了,也说明琅琊王氏在最近两淮之战的风云激荡之中,感受到了风险和机遇,否则也不可能把王羲之再搬出来。
这个眼看的已经在朝堂上失势的庞然大物,在暗中伸展开的爪牙,依旧令人惊叹。
郗昙也不再多问,直接切入正题:
“令兄都说了什么?”
“大司马意欲吞并朝廷兵马,而王家部曲和朝廷训练之新兵首当其冲。”王羲之缓缓说道,“所以家兄不得不引兵南下,想要脱离大司马的掌控,孰不料大司马竟然直接和关中都督府勾结,伏击家兄,家兄且战且退,意欲保全军队、殊死搏杀,并且令亲信送出此信,向朝廷揭露大司马的丑恶嘴脸。”
郗昙愣了愣,讲道理,除非大司马疯了,否则他现在这样做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?
但······郗昙谨慎的问:
“逸少兄对此,信是不信?”
王羲之轻声说道:
“余已经身在此地,尔且认为,信是不信?”
郗昙笑道:
那看来是不得不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