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罪。”
方才司马昱已经先开口给了台阶下,再加上谢安,郗超也只好示意自己这边的人乖乖坐下。
提着砚台的蔡系冲着那些大司马府官员笑了笑,颇有几分挑衅之意,然后径直转身,将砚台恭敬放到司马昱身前桌案上。
砚台上本来就有未干的墨迹,此时沾满了蔡系的手、迸溅整个衣袖,不过蔡系浑不在意,拱手致歉。
司马昱叹了一口气,示意他先入座。
能有如此忠诚节烈之臣,司马昱自然是欣慰的,奈何现在不是对大司马府用劲儿的时候。
谢安正襟危坐,缓缓说道:
“大敌当前,应当同仇敌忾。大司马坐镇荆州多年,又有入蜀、战关中、平青州的功劳在,即使是之前和朝廷之间难免有一些误会,余相信现在这等危急存亡关头,大司马也不可能行釜底抽薪之计,此损人不利己也。”
谢安表态,自然让大司马府这边的官吏脸色稍霁。
但这一番话说出来,让谢安身边那些本来事不关己、高高挂起,高兴吃瓜看热闹的世家官吏们,登时流露出不悦的神色。
他们在座的人,多多少少都蒙受过琅琊王氏提携的恩情,结果现在谢安选择相信桓温,岂不是意味着他认为王洽这边有假?
下一刻,谢安已经转头看向王羲之:
“徐州刺史到底是在乱军丛中察觉到了大司马有不轨之心,还是被俘之后被迫传递的这个消息,只是凭借一个王家部曲所言,可能还不足为信,没有人知道其是否也一样被胁迫。
所以朝廷上下不能因为一封信就直接怀疑猜忌前方大将,此非用人之道,而且也是兵家大忌,逸少兄可能领会?”
王羲之微微一笑,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:
“安石言之有理,正因如此,余方才请愿出使寿春,一探究竟。”
然而会稽王府的何放立刻站出来说道:
“如今琅琊王氏半数子弟已经在青州被俘,而剩下的家眷也都不在建康府,却远在会稽城中,甚至隐居在乡间田野上,在,或者不在,朝廷都不得而知。
因此若是右军将军再奉命出使寿春、一去不复返,那么琅琊王氏岂不是全部都可以投效那杜贼?朝廷所作所为,何啻于放虎归山?更是要沦为千秋笑柄!
所以出使可以,但是只怕不能是右军将军来承担此重任!”
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朝堂,被这一句话直接引爆。
王家的门生故吏们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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