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列阵和我军斗一斗,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被骑兵的威势吓破胆了,所以现在被大刀逼迫着,甚至都不敢直接冲击我军正在后退的军阵,又怎么可能会在以后有胆量和我们为敌呢?”谢玄微笑着说道,“更何况这些人的家眷都还在江左,想要让他们为关中效忠,自然也不太可能。
而若是奴役之、羁押之,则若是风声传到了江左,又无疑会被朝廷和世家抓住都督府之把柄,大做文章,到时候煽动整个江左同仇敌忾、与我为敌,损失大的还是我们,何苦来哉?”
邓羌叹了一口气,这其中的弯弯绕和取舍,他自然是明白了的,但是看着一群壮劳力直接逃之夭夭,难免心中有些不舍。
“现在不是和胡人厮杀。胡人一向畏威而不怀德,所以就是要打服他们,抢夺的就是地盘,证明强弱的方法就是谁能在战场上更胜一筹。
但是眼前这些是汉人,和我们同根同源,他们所看中的不是谁更强大,而是谁能够上应天意、下顺民心,否则不管怎样的强敌蛮横,他们都不会承认和屈服,所以才有华夏礼仪,有圣贤传承。谢玄一边调转马头,一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