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桓温反倒是在关心关中都督府二三十年后的未来。
他重新满上一杯酒:
“关中书院敞开胸怀、海纳天下名士,大司马也有很多故交旧友在书院中,不知道大司马是否愿意在书院中执教?教导学生、门生满天下,只怕名声成就不见得会弱于以往。”
桓温愣了愣,他还真没想到杜英似乎真的打算放过自己,之前只道是杜英打算把自己带在身边、当做招牌,招抚荆州和江左的大司马府残部而已,现在看来, 连书院的职务都给安排好了,这是真的打算让自己去当一个教书匠?
杜英笑道:
“听闻大司马曾言,不能名垂青史,那就遗臭万年。现在大司马若一心寻死,或者还怀有什么阴谋盘算,那么余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大司马遗臭万年,乱臣贼子、篡国奸臣等等,只要大司马能够想到的,都会出现在你的名字前面。
当然,若是大司马想要在书院里教书育人、传道受业解惑,届时桃李满天下,只怕谁说大司马遗臭万年、是乱臣贼子,都要有你的门生站出来口诛笔伐。”
桓温沉吟少许,缓缓说道:
“骠骑将军就不怕余在书院有了名望根基之后,抨击关中新政?”
杜英哈哈笑道:
“新政本来就是大家一起在乱世里面摸索出来一条路罢了,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。
既然是探索,那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过错和差池?若是大司马能够一针见血、针砭时弊,余求之不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