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组织起来有效的防御了,已经开始有世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朝廷征收粮草、征召兵马的命令,意图何在,大家也都心照不宣,所以这又让蔡系和何放等人心中一样纠结,这个时候是不是也要让一部分族人叛逃,直接跑到江北去投靠关中都督府、充当带路党?
到时候荣华富贵算不上,至少家族还能存续。
司马昱缓缓说道:
“杜仲渊兵分两路,陈兵江上,荆州水师已经没有多少斗志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缴械投降,已经不足为凭,所以关中军队抵达建康城下,或只是旬日功夫。
此危急存亡之际,诸位爱卿认为,是战是和?”
众人或是讷讷不敢言,或是眼观鼻、鼻观口,一言不发。
司马昱会意,正想说什么,谢安终究还是抢先一步开口,打破了沉默:
“陛下,太后,大王,大司马已兵败,朝廷这年余收拢的兵马、钱粮,几乎都折在了两淮。因此现在再想要征调各家部曲、征发丁壮以及收拢钱粮,只怕都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有没有是一回事,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。
司马昱的手轻轻敲着桌子:
“那安石的意思,是谈了?”
叹了一口气,谢安说道:
“谈,又能够谈到什么?之前朝廷已经两次派人谈判,结果都不甚理想,当时的我们,诚然是不想谈,只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罢了,而当时的杜仲渊,在多线用兵,也未曾想谈,亦然是漫天要价。
如今根据淝水一战的真实情况来看,杜仲渊这些年积攒的可用兵马钱粮都远在我们之上,且其后方能够支撑这么一场劳师远征的消耗而无大乱,说明杜仲渊的确已经稳定住了北方。
假以时日,荆州、巴蜀和河北等地也都会成为他的大后方,而我等以江左扬州一州之地撼动天下,何其难矣?”
这话里话外,似乎已经带着几分劝说投降的意思了,让司马昱不由得端坐,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寒意。
但谢安话锋一转:
“既然打不过,而且也谈不动,索性直接顺势而为,杜仲渊不是号称要‘清君侧’、‘除奸佞’么?那就放他入朝吧。
朝廷在此时把姿态放的越低,他越是不好轻举妄动,否则高低都要被加上一个‘篡’字。
杜仲渊忙活这么久,不就是为了能够顺顺利利的从大晋这里接过来天命么?自然不会轻易放弃,会等下去,继续以所谓的朝廷忠臣的身份积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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