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百年,又有几多敢于仗义死节的?
尊重所有的读书人,让百姓的生活富饶,即使是一个王朝在四面战事上屡屡吃瘪、主政的皇帝和官员昏庸无能,到了天地倾覆的时候,也会有英雄豪杰前赴后继,为了匡扶社稷、挽回天倾而战。
且看眼前,那些世家膏粱子弟,又有几人愿意为国流血?即使是会稽王身边平日里对我关中都督府不假辞色的蔡系和何放,不也在悄悄然联络我们,想要用朝中情报换来活命机会么?”
新安公主叹了一口气:
“只怕我那父王还蒙在鼓里。”
“会稽王啊······”杜英含笑说道,“皇室之中,有酩酊大醉已经打算将命运托付不知何人的;也有一腔热血、天真的认为这条早就已经开始四处漏水的大船还有挽回余地的。
唯有你父王最是清醒,知道这条船的沉没只是时间问题,而且甚至什么时候沉没都不是皇室所能掌控的,只不过他在会稽王的位置上,被先帝委以重任,有在外有清谈名望,总不可能依旧寄情山水、悠游林下,硬着头皮在支撑罢了。
所以身边的这些人,都是什么心思、又有何打算,他恐怕早就已经看在眼里,而且就算不去监听、打探,心里也能揣测到。
只不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,本来就无力回天,何必还要再揭穿别人的心思呢?
揭穿了也只不过是要面对新的背叛和人心惶惶罢了,只怕会让这船沉得更快。”
“若是换做夫君在那个位置上,是不是还能有余力回天?”新安公主好奇地问。
杜英沉吟许久,方才认真的说道:
“这大厦将倾、大船将沉,本就不是一两代人导致的问题,甚至是从立国的就已经存在。司马氏弑君上位,虽然延续了正统,但在很多人的眼里本来就是得国不正、破坏规矩,自然谈不上有多少效忠之心,再加上中朝几代皇帝或是暴虐,或是痴傻,诱发八王之乱,后又紧跟五胡乱华,因此司马氏积怨日久,等到南迁建康府,积重难返矣。
纵然南渡后出了明君如先皇明帝,又有什么用?若想要拯救这一切,唯有破而后立、拆了这条船重新打造一条小一些但是可能更坚固的。
否则这船上漏洞百出,前人和此代,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不断的修补这些漏洞罢了。所以为何人人都愿意做那裱糊匠呢?”
新安公主明白过来:
“只要自己能够在自己的任期之内堵住漏洞就可以, 至于是不是有新的漏洞,或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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