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台阶上的禁军们,密密麻麻应该有数百人,队形零散,看上去颇为紧张。他们多半都是勋贵或者世家子弟出身,哪里真的上过战场?此时还有勇气站在这里面对台阶下那些悍勇、杀气毕露的沙场老卒,多半也只是因为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无路可退罢了。
外面都不知道杀成什么样子了,据说乌衣巷抄了多半数的家,自己的家族恐怕也无从幸免,因此投降少不了也会被清算。
杜英站在弓箭射程之外,朗声说道:
“诸位护卫陛下和太后有功,本王携尚书和右军将军特来救驾,尔等可以退下了,让本王面圣请罪!”
禁卫们自然是半个字也不信。
一时有骚动声,可是没人后退,所以那骚动声大抵是在骂杜英了。
杜英皱了皱眉,旁边的谢安压低声音说道:
“仲渊,昔日文皇帝令贾公闾当街杀高贵乡公,为后人所不耻,盖因弑君也。而今日仲渊所杀者,逆贼也。”
杜英心中了然,当即大喝道:
“奸贼作乱,挟持陛下和太后,罪不容诛!拿下!”
声音未落,邓羌、谢安等人齐刷刷护在了杜英身前,而只见那箭矢齐发,甲士踏阶而上!
式乾殿只是中殿,建在太极殿的高台上,台阶没有多少,只是宽大而已,甲士当先几步,已撞上禁军如林的刀枪。
兵刃和甲胄的摩擦声格外侧耳,但紧接着,甲士举刀挥落,那刀枪森林也随之被削去一层。
“陌刀队,进!”
陌刀劈落,风卷残云。
这样的冲击,即使是昔日滏水岸边的鲜卑人、淝水岸边的大司马麾下,都没有支撑得住,一群禁军,凭着几分走投无路的胆量,如何真的能挡?
前排的禁军尚且悍不畏死,后排的禁军眼见得那血肉横飞、肝肠寸断,哪里还敢坚持?
转身就跑者,不计其数,可是这式乾殿早就被团团包围,哪有他们逃窜的机会?
很快,一个又一个的首级被砍落,堆在台阶上。
杜英看着麾下儿郎割韭菜一样杀人:
“禁卫谋反,意图行刺陛下,所以那些禁卫的首级,明日全部都挂在大司马门上,以儆效尤。”
“遵令!”邓羌慨然应道。
杜英接着回头看向王谢两人:
“二位意下如何?”
杀都杀了,而且此时不杀也不可能,甚至还是谢安放上了最后一棵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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