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见袁牧也是一脸平静,似乎并没有反对慕流云的提议,不由多看了那小司理几眼。
叶员外家大业大,虽然迁居西泗县也有近十年,但是家中也有亲戚是在京里面做生意的,难免会和一些京官打交道,所以对于京中的一些皇亲贵戚的事迹也略有听闻。
早先就听说过忠勇郡王的独生子不在京里安享富贵,竟然非要跑出去做提刑,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,搞得权贵纨绔对他避之不及,平头百姓又好奇得紧。
因而今日门房来报,说来的除了江州府的司理参军之外,还有一个提点刑狱公事,像是什么大官的模样,叶员外便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听到的传闻轶事,这哪里还敢大意,急急忙忙出来相见。
本以为袁牧今日登门,一定是来主事的,没想到这人来了之后竟然只是静坐不语,什么都交给小司理来办,方才就连这小司理大大咧咧说若是怎样,袁提刑会给自己撑腰这种话,那世子都没有言语,由此可见,这小司理应该是入了贵人的眼,不可小觑,不可怠慢。
这么一想,叶员外对慕流云也笑得愈发慈祥起来,摆摆手道:“司理大人哪里的话!若真的有什么冤屈,何须劳烦提刑大人,咱们江州地界谁不知道咱们的衙门里头有一个好司理,向来是惩奸除恶,刚直不阿的大能人呐!
我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给各位大人添堵的难言之隐,此前我因丧妻,闭门谢客,在家中服丧,结果丧期未过,又传来消息,说小女出了事,因而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。
我那爱女也是我们夫妻二人从小到大掌心里的宝,当初她一意孤行要嫁与那郭泓清为妻,我们夫妻本就是不同意的,但耐不住她又哭又闹,关起门来饭也不肯吃,还说若是我们不同意去帮她提亲,便要活活饿死自己。
我也不知道小女在外面到底是怎么就遇到了那个郭泓清,又是被他使了什么手段迷得神魂颠倒,如此不管不顾就要嫁他,连父母的劝说都听不进去。
我夫人本就身子骨弱,家里又是只有这样的一个独女,因担心女儿真的绝食饿死,每日忧心忡忡,随后便病倒了,眼见着身体每况愈下,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,儿孙自有儿孙福,便一咬牙一狠心,应允了女儿,派人去郭家议亲。
那是我便同她说过,这一桩亲事是她逼着我们点头,自己求来的,所以不敢是福还是祸哦,都得她自己一个人担着。
那日消息传来,我也是一时赌气,便叫下人传了那样的话出去,哪有父母能够那么狠心,真的不理不睬的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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