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谨爽快的跟甲乙兄弟一起离开,慕流云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不是她小心眼儿,因为一点事情就没完没了的记恨对方,只是最近江谨屡次三番不是劝自己放弃,就是用各种风险来吓唬自己,甚至上升到了指责,这让慕流云很有负担。
两个人认识多年,当年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,江谨也别扭过一阵子,后来慢慢也就习以为常,不那么战战兢兢,再后来自己做了司理参军,江谨又唠叨了自己一阵子,慕流云没有当回事,再后来江谨自己也做了司户,倒也就不再与她说这些。
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做了这么久的朋友,这种平静在自己被调到提刑司之后便又被打破了。
慕流云倒是没有多生江谨的气,她只是觉得有些害怕,怕江谨的态度会伤了两个人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交情。
作为一个浑身上下都藏着秘密的人,慕流云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不少,但真正能称之为朋友的却很少很少,就只有江谨一个而已,因此她格外珍惜这份交情。
袁牧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,也装作没有看到,和慕流云并肩朝玉邕县衙的方向走。
大瑞朝没有明确规定过宵禁的时间,但是大部分地方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人会在外面游荡,两个人沿着街市绕过去,街市上还是一样的冷冷清清,反倒是转入了小路之后,隔着家家户户的院墙,可以听到不少热热闹闹的声音。
看来这个吴荣志在任期间,玉邕县民众也是积怨颇深,明明是死了县令,却愣是有一种过年了一样,空气中都涌动着喜悦和欢欣的味道!
到了县衙附近,那可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副景象了,一片寂静,死气沉沉,县衙门口的灯笼也没有了,走到近前慕流云才看到,原来是白天的时候被人给打坏了,破破烂烂的只剩下一点点残骸挂在黑暗之中,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。
慕流云到跟前,扣响门环,门没有开,但是从里面传出一声暴喝:“是谁?!”
好家伙,从那声音和语气里面都能够听出色厉内荏来!慕流云叹了一口气,早先过来的时候就看出玉邕县的这些衙差疏于操练,一个个懈怠得不行,估计白日里再被那些围着县衙吵吵嚷嚷的百姓吓了一跳,现在就已经好像惊弓之鸟一样了。
“京畿路提点刑狱司的,昨日到你们县衙来过!把门打开,找你们问些事情!”慕流云答道,说完又怕对方不信,忙补一句,“我手里有腰牌,你可以验看验看!”
本以为这么一说,对方就会把门给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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