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伤打死的样子,所以我就始终担心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情,想要托人去提刑司找贤弟通个气,又觉得那毕竟是你二叔,平素你们两家的关系又一贯不睦,这么做也怕有些不妥……
正纠结着呢,你就和袁大人一同过来,我倒是也松了一口气,接下来这事该如何定夺,有袁大人在这里坐镇,便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讨好地对袁牧笑着,而袁牧只是淡淡一瞥,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流露出来,只是对孔大人说:“把你们的仵作叫来,带我们去殓尸房看看,再差人到临近的县里,把那边的仵作都给叫来,都到殓尸房去验看验看。”
“是,卑职这就吩咐下去!”孔大人连忙回答,说完之后,他看了看袁牧,实在是猜不出这位提刑大人的想法,在一番短暂的纠结之后,他怕自己方才的话说得不够明白,决定豁出去了,“大人,您几位出发去殓尸房之前,请容卑职说一句……
卑职在太平县任职多年,虽然不敢说对太平县里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,但大体上也是八九不离十的。慕家二爷和慕推官家里素来不睦,平日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往来。
慕推官过去帮卑职办过不少案子,一向公正不阿,绝不是那种徇私的人,不会因为犯案的人是他的二叔就包庇,也不会因为跟他二叔关系不睦就放着冤情不理……”
“我的人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袁牧冲他摆摆手,“你快去吧。”
孔县令这才连忙住了嘴,急匆匆地去吩咐衙差到各县去请仵作过来。
袁牧以前也会说“我的人如何如何”这样的话,慕流云只觉得他是护短,不过如今心境不同了,再听他这么说,莫名觉着耳根有那么一点发热。
另外,她也没有想到孔县令会在袁牧面前说那样的一番话。
要知道这孔胖子是出了名的小心谨慎,不管做什么,首先考虑的便是不能惹上官不高兴,这也是他附郭在州府下面这么多年,一直没有让杨知府挑出错处的原因。
而就是这么一个明哲保身的人,竟然敢在比杨知府官级还高的袁牧面前替自己说话,这对于孔胖子来说绝对是一件需要相当大勇气的事。
慕流云看着孔胖子匆匆离开的圆润的背影,莫名觉着似乎也变得伟岸起来了似的。
过了一会儿,太平县的仵作就被叫了过来,袁牧立刻带着他们几个人出发到殓尸房那边去,毕竟从临近的县赶过来也还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,他们不可能什么也不做,就在县衙里这么干呆着浪费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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