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上驷宽敞舒适,但是这一路上赶路的速度不慢,外面的客栈也终究没有那么舒适,两个人多少还是有些疲乏,所以在袁甲带着红果还有王府里的下人收拾他们的行李的时候,袁牧和慕流云便在客堂里坐着休息片刻。
很快,王府的管事就带人将上驷从后门进了院子, 安顿妥当,回来询问袁牧这一次回来能住几日,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布置的,袁牧与他吩咐一番,然后才问:“父亲呢?”
“王爷他也不知道世子今日会突然回来,昨个儿刚得了一只极品画眉, 今儿一大早便带着鸟去了安南王府, 说是要给安南王好好欣赏欣赏,到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呢!”管事说起自家王爷跑去干什么了,忍不住语气里面带着几分笑意,“要不我叫人去请王爷回来?”
袁牧也笑了,摆摆手:“那倒不必,别去催,他尽兴了自然就会回来了。”
管事笑着称是,便又退下去做别的事情了。
慕流云在一旁听着,觉着忠勇郡王这人听起来好像多少带着一点老顽童的味道,和之前的江湖传闻果然没有太大出入,似乎应该不会是一个特别难相处的人。
不过安南王的名号,慕流云却觉得莫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似乎在哪里听过,但是却又有些想不起来,又喝了一杯茶下肚,才忽然之间想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名号。
之前袁甲同自己讲过,好久之前安南王世子被人撺掇着,在宴席上面故意找了一个舞娘来考验袁牧,不相信袁牧是真的没有那些旁的心思, 结果被袁牧毫不留情的砸了面子,之后虽然说安南王世子便收敛了一些,但两个人似乎也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大愉快。
没想到,两家的儿子闹得互不往来,两家的老王爷倒是还可以一起逗画眉?
她心中疑惑,下意识地看向袁牧,而袁牧刚好也看向她,两个人四目相对,袁牧便从她的表情和眼神里读出了此时此刻她心中的那种疑惑。
“我父亲那个人与我不同,他向来主张不要与人结仇,凡是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横亘在中间的,就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好好相处的。”
他对慕流云说:“安南王那人也是比较豁达,没有什么腌臜龌龊的心思,性格往好了说是坦坦荡荡,往坏了说是粗枝大叶,所以两个人还真能玩到一起去,走动也还算频繁。
至于我与安南王世子之间的关系,老一辈也并不会过问,他们往来他们的, 我们话不投机, 也不愿意凑在一起寻对方的不自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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