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的时候,谢重光到了下午才来寝殿这边查看袁牧和慕流云的状况,慕流云本来已经没有任何精神可言,听见谢重光在外头叫人开锁的声音,强撑着爬了起来,靠坐在卧榻上边上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虚弱。
袁牧比她要强一些,但是脸颊也有了明显的凹陷,加上根本没有机会打理的胡茬子,看起来着实是有些憔悴,看到慕流云努力爬起来,他想要开口劝她不用费这个力气,但是张开嘴才发现,已经三天多没有喝过一口水,嗓子早就已经干得嘶哑,除了火辣辣的疼之外,发不出一点声音,便只好作罢。
寝殿大门被从外面打开,谢重光走了进来,他手里头还提着一壶酒,进来之后,挥手叫他身边的亲随搬了一把椅子,放在正对着袁牧和慕流云的地方,不紧不慢地坐下来,眯着眼睛,有些得意地看着前面虚弱无力的两个人。
“贤侄看着脸色似乎不如昨日,难不成夜里头没有睡好?”他语气里带着讥诮,戏谑地开口调侃袁牧,“我带了一壶酒来,想要与贤侄共饮,不知贤侄是否有这个兴致啊?”
他一边说,一边讲手中的酒壶拿高一些,见袁牧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并不理睬他,也不意外,呵呵一笑:“哦,我倒是忘记了,贤侄腹中空空,倒是不适合饮酒。”
说罢,他将酒壶举起来,提得高高的,慢慢将酒倒入酒杯,酒液落入酒杯中,撞击出水声,声音不大,但是在静谧的寝殿之中却可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换做平时,这种声音并没有什么稀奇的,可是在一滴水都没有,被足足渴了三四天之后,耳朵里再听到这样的声音,那简直就不是一般的折磨。
慕流云本来昏昏沉沉,头晕脑胀,若不是在谢重光面前需要硬撑着,估计这会儿都快要昏过去了,现在一听到那倒酒发出的水声,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好像被人埋下了蛊虫一般。
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受一瞬间遍布四肢百骸,慕流云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放出生出了一双小爪子,现在正在疯狂的抓挠,浑身上下每一个脏器,每一寸肌肤都在仿佛在尖叫在嘶吼,想要痛痛快快地畅饮上一大碗甘甜的水。
她的喉头艰难地蠕动了一下,只可惜嘴巴里面干巴巴的,就连一点可以润一润喉咙的多余的唾沫都没有,越是做吞咽的动作,就反而越是火辣辣地疼。
尽管如此,她依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,坚决不肯流露出丝毫的痛苦,不想让谢重光有看笑话的机会。
袁牧也是一样,他方才在谢重光进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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