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珠不敢隐瞒,原原本本地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。
苍怀霄的脸色比锅底还黑。下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楼婉却不告诉他?!要是她下午说了,他就是取消冬猎,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来。
“陛、陛下,奴婢就是随口一说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如珠看苍怀霄这脸色,心里害怕极了。
苍怀霄却没说什么,把帕子丢回盆里,让她出去。
他低头握住楼婉纤细的手,盯着她平静的睡颜,“怎么遇到事情从来都不主动跟朕说?”
楼婉没有回答,连他的问题都没听见。
她在睡梦中不停挣扎,仿佛有千万只马随时朝她奔涌而来。
尤其是那一只只放大的眼睛,还有坚硬的马蹄,她惊恐地想要尖叫,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她只能拼命往前跑,越跑越害怕,只能在心里默念:苍怀霄,快来救我!快来救我!
“救我——”楼婉从梦中惊喜,看着雪白的帐顶喘粗气。
苍怀霄就坐在床边,立刻关切地问她:“醒了?有没有哪儿疼?”
楼婉梦魇缠身,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,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被马追,而苍怀霄是从天而降赶来救她的。她马上抱紧苍怀霄,往他怀里钻,嘴里念叨:“有马追我……有马追我……”
苍怀霄知她是被吓坏了,毫不犹豫地反手把她扣在怀里,“别怕,我在。”
他用了我,而不是朕。
楼婉没发现这一点,仍念叨着,“别追我……别追我……”
“没人追你,也没有马追你,全都被我赶跑了。”苍怀霄低哄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,楼婉慢慢镇定下来。
要是旁人听见了他说的话,定会大跌眼镜,谁也想不到朝堂上不苟言笑的陛下私下竟然这么会说哄人的话,还哄得情意绵绵。就是被以前的苍怀霄听见了,都要鄙夷个好几天的。
但是不知怎的,这些话苍怀霄对楼婉说起来就得心应手,手到擒来。
如珠和江德年在外头等了许久,听见楼婉的声音,如珠想也不想地冲进去,江德年拦都来不及。
“娘娘——”如珠急于确认楼婉好了没有,却看到楼婉扑在苍怀霄怀里,眼里满是依赖的神色,她尴尬地站在原地,出也不是、进也不是。
江德年连忙说:“陛下,方才玉太医着人传话说药已经煎好了,奴才这就去取。”
“嗯。”
楼婉听到绵绵和江德年的声音,总算找回了一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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