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呼的灌了进来,把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曳不休。
她仔细查看了下窗框处的碎冰,都是方才碎裂开的冰碴,这窗子之前并未被打开过。
媱嫦重新管严了窗子,眉头皱得更紧了些。
原本的七个人,一个陶容已经离去,且他是绣止府的主事,并无杀害钟茵儿的嫌疑。
余下的店家夫妇是杀人如麻的货色,那个小二顺子恐怕也是知情者,镖局那二人更不必提,与店家二人蛇鼠一窝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大抵也只有冬灵没道理杀钟茵儿了,一个敢陪着主子告御状的忠仆,怎会对主子不利?而且她更不可能知道这黑店的种种险恶。
媱嫦想了想,转头对宋秋说:“待会儿把冬灵唤起来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宋秋点着头,摸出了一颗解药,“我现在就去?”
“不急,再去她们的屋子瞧瞧。”媱嫦说着,走进了对面的屋子。
房内与之前一般无二,桌上的残羹冷炙无人收拾,只是被宋秋来回检查毒物碰乱了几分。
被褥也早就铺好了,掀开一瞧,里边还放了个汤婆子。
炕桌上放着妆奁,里边的首饰格外简单,大抵是变卖过充抵盘缠了。
媱嫦随手拿起一盒胭脂,珐琅描金的盒子分外好看,上边绘着鸳鸯图样。
媱嫦本只是随手一拿,仔细一瞧才觉出不对来:“宋秋,你懂礼制,你且告诉我,未婚的姑娘有用鸳鸯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