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妈妈才道,“听说老爷容颜憔悴的进了宫,在皇帝跟前掉了眼泪,将世子的事情说了。皇上自然感念世子一片孝心,便同意了。老爷谢了恩便回来了。”
陆菀道,“早知道能成的。那可真是太好了,大哥不必去了。”
徐妈妈看了一眼陆菀,道,“这事还有后续。听闻皇上又选了人过去,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,明日一早和定北侯一同出发。”
陆菀正拿着扇子,闻言手中的扇子顿住。
徐妈妈将星辰和芍药打发了,这才问道,“小姐,定北侯对小姐做什么了?”
“妈妈怎么……”
芍药和星辰是断不认识沈冽的。徐妈妈想必是从二人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来的。
“这么说真是定北侯?他竟做出偷窥小姐如此狂狼之事?眼中可还有王法?此事告诉了夫人和老爷,定叫老爷在朝堂之上参他一本。”
陆菀握了她的手腕在自己身侧坐下,道,“倒也没这么严重。就,就是想认识我一下。我不是想叫大哥与他做个朋友吗,便想着从中穿针引线的。”
她心虚,不敢直视徐妈妈。只觉得这事还得怪宋宁。谁知道这丫头竟吃里扒外,把她给卖了。万不能原谅了她。所以回来的路上,宋宁追着她道歉,她都没搭理。
“只是这样?”徐妈妈不大相信。
陆菀点头。
徐妈妈还是道,“虽说定北侯这等权贵叫大公子结交也不是坏事。但小姐毕竟是女郎,男女有别,怕生出些闲言碎语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又反应过来,问徐妈妈,“你方才说定北侯明日也要去湖广治理水患?”
徐妈妈点头。
陆菀饶有兴致的问道,“他应该也是北方人吧,肯定不会水,只能自求多福了。”
沈冽躺在床上,一晚上都觉得鼻子痒痒,时不时打一个喷嚏。他摸了摸鼻子,闭上眼睛,那张艳丽的面庞便伴着他的睡意一道入梦了。
突然睁眼,想到了一件事。
那便是陆青。
上一次公然把人给拒了,怕是留下的印象极不好了。他那时也不知道那晚之人就是陆菀。只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
眼睛一亮,想到了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