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锦了。
她跺脚道,“你好自为之吧。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。”
说完,气的推开门进了屋。
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闷着头打络子,一句话不说。
手上的线缠成了一团,气得她直接拿剪刀给剪开了。
有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的肩膀,“别耍脾气了,刚温好的燕窝,吃一点?”
星辰垂着头,不说话。
陆菀又好声好气的哄她,“线都被你剪断了,还得费银子买呢。我给你涨点月钱?”
星辰还是不说话。
陆菀把燕窝交给身边的芍药,又对星辰道,“你主子可是轻易不哄人的,你差不多得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星辰终于抬头看她,带着哭腔,两边眼泪刷刷往下掉。
“怎么还哭了?你可是最没心没肺的。”半开玩笑说着,陆菀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,然后一手将她的肩膀揽了,喟叹道,“你与她都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。虽然是为奴为婢,可你却从不以此为耻。她却不同,她不甘于当一辈子当奴婢。所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。她选择了这条路,就看她有没有运气走到最后了。”
星辰越哭越厉害,道,“绿锦怎么不明白,小姐一直拿我们当姐妹看呢。奴婢虽然伺候着小姐,可从没觉得自己低了别人一等。反而觉得跟着小姐,是奴婢的福分。”
“星辰,你是个好姑娘。但咱们也没法强求别人。”
星辰还是哭。
这边星辰哭,书房内绿锦也是哭。
一边哭,一边将陆菀说她的话在高辙身边说了一通。
以前高辙看绿锦哭得时候,有些我见犹怜之美。可如今看她,像是梦醒了入了现实,只有俗套。
被绿锦哭得心烦意乱,高辙便道,“身契本就是她的,她若不给,也没办法。等她心情好了,你再去求也不迟。”
绿锦懵了一下,随即道,“奴婢若是身契还在少夫人那里,如何与公子成亲啊?少夫人这还是容不下奴婢的。”
高辙道,“等秋闱之后再说成亲之事。”
说罢,抄起一本书,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