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话下。
姜忘忧看得分明,那刺客招法看似凶险,却都避开了要害。
帝辛被这家伙扫了兴致,左右随即把那刺客带了下去。
“大王息怒。”姜忘忧奉了茶,只放在桌边,并不递给帝辛。
“忘忧,你怕孤?”帝辛拿起了茶杯,抿了一口茶,见姜忘忧颔首低眉地站在一旁小心侍奉,遂问了这一句。
“天下万民,无不敬畏大王。”
“为何你要怕孤,难道孤会吃了你?”
姜忘忧略想了想,直深深地向帝辛行了一礼:“大王,忘忧不怕您吃人,忘忧只怕您被人吃,却不自知。”
“呵,这话也就只有你姜忘忧敢说。”
“忘忧愚钝,不会拐弯抹角。大王若不爱听,我就不说了。”
“但说无妨,孤倒是想听一听,怎么叫被人吃而不自知?”
姜忘忧想了想,才继续向帝辛道:“大王继位以来,开疆拓土,征战未歇。国家日益强盛,民生初安。但近几年多地天灾,加之耒与耜未能普及,更多的地方依旧沿用刀耕火种之法,百姓中食不果腹的仍大有人在,所以……”
“哦,此事东伯侯曾向孤奏过。孤已允了各地诸侯制耒造耜以供本地所需,必要时削减赋税,以慰苍生。”帝辛有些意外,却也倍感欣慰:无论是王后姜无忧,还是包括苏妲己在内的妃子,都没跟他说起过这些事。
“大王英明,但大王…这几年,尽管国中虽削减了赋税,但百姓要交的,却是一点都没少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男子伯侯公王,每一级,都剥一层皮。钱财还是小事,要紧的是粮食、牲畜、青铜器具还有奴隶……这些年忘忧随师父游历四方,单是人牲一向,每年的数量都比国中所记多出两成。大王,即便战死、饿死的不算,这人牲,可是实打实的人命!”
“此话当真?”帝辛拍着桌子站起身,怒目圆睁,他眼里见的早已不是低眉顺目的姜忘忧,而是那些无辜枉死的人。
人牲,总是层层选拔出的最精干的青年人,除却出身寒微,他们只怕不比任何一个贵族差。
“忘忧不敢欺瞒大王,爵位世代承袭,寒门中凡略出色些的,男儿或负徭役,或为人牲……女儿或被抢去作妾,或……”
“如何?”
“或入棺……以祭山河……民间私刑,可比炮烙凶怖千百倍。”
帝辛腿上一软,又坐了下来。尽管炮烙之刑得他首肯,但自打在殿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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