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家务农,顾野去看过他一回,过得不咋地。
许三强是家里老二,夹心饼干一个,不占长也不占小,爹娘偏心眼厉害,护着老大和老小,可着劲剥削老二,幸好许三强不是愚孝的人,退伍金自个存着,没拿出来给爹娘,就因为这,他在家里日子不好过。
顾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,许三强能说会道,脸皮厚,脑子又活,还能吃苦,卖机床肯定能成。
打电话的时候,许三强在地里刨地,挂了电话后,他连锄头都没拿,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,再洗了个战斗澡,还有户口本和存折,全都带上了,提着个破行李包就出门了。
就算顾野不打电话来,他也不想再务农了,苦哈哈地干一年,一分钱都没攒下,既然兄弟让他过去,他自然义不容辞。
至于干啥,许三强不关心,兄弟还能坑他不成!
顾野第二个找的人名叫钱六斤,老家是绍城人,以前出师爷的地方,那边人起名字,喜欢把出生时的斤量当大名,叫八斤六斤九斤的人很多。
钱六斤出生时是六斤六两,家里人都说他命好,六六大顺嘛,可谁知道他小时候的命却坎坷的很,两岁不到他妈就病死了,他爹找了个后妈,六斤同志的苦难岁月也开始了。
好在钱六斤皮实,乡亲们也挺仗义,东家给一口,西家喂一口,六斤同志健康地长大了,十七岁就入伍了,今年二十三岁,也是个光棍。
“哥,我现在就来!”
钱六斤一接到电话,也没问干啥,挂了电话就要过来,绍城离沪城并不远,坐汽车四五个小时。
剩下两个帮手,分别叫韩士忠和张贵福,都是苏省人,不过韩士忠是苏南,张贵福是苏北,苏省那地方很神奇,苏南和苏北的生活习惯差很多,苏南是吴侬软语,苏北那边却啃大葱就煎饼。
韩士忠已婚,大的是闺女,去年又生了个小闺女,家里添了一张嘴,压力很大,他正想着咋开源呢,顾野的电话就打来了,不过韩士忠没立刻答应,他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,毕竟有家有口了,做事肯定不能像光棍一样毫无顾忌。
张贵福也是光棍,他本来有个未婚妻的,都谈婚论嫁了,但他爹突然生了急病,在医院花了不少钱,还欠了债,那未婚妻就悔婚了,张贵福也不怪人家,心平气和地答应了退婚。
第一个到的是钱六斤,他离得最近,顾野打电话的时候是上午,他挂了电话就去坐班车,到沪城都傍晚了,楚翘听顾野说了四个兄弟的大致情况,但没说具体相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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