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包子一角五分一只，两只包子也才三角钱，能买几十只包子了。

“钱没了，吃光了。”

徐碧莲更不高兴了，才十块钱而已，还要查帐，她妈天天都防着她，心里只有那该死的儿子。

“你吃什么要吃十块钱？你自己吃十块钱，给我带两只包子？”

何继红气得扔了包子，一顿饭就吃十块钱，这也罢了，给她却只带了两只凉包子。

“徐碧莲自私自利，她心里只有她自己，你就算死了，清明十五也别指望她去祭拜你！”

耳边响起了儿子刚才说的话，当时听着很生气，现在何继红却不寒而栗，全身发冷。

她现在还没死，女儿就拿两个冷包子打发她了，她要是真动不了了，女儿会怎么对她？

“我胳膊都折了，吃点好的怎么了？我都说不去外公那儿，你偏要我去，害我胳膊折了，我才只吃十块钱而已，你就心疼了？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我，只有儿子！”

徐碧莲理直气壮地反驳，还觉得很委屈，其实她没花完十块钱，但她身上没钱了，出去玩没钱很不爽，当然要扣一点跑腿费。

“谁让你去楚翘店里闹的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公的爆脾气，就你骨折了？我不也受伤了，你需要补，我不需要了？碧莲你怎么这么自私，小鹏真没说错你！”

何继红心寒如冰，她肋骨也断了，女儿心里只有她自己，拿着她的钱吃独食，好歹给她带回一碗热汤面吧？

只有两个冷包子。

“又是楚鹏说的，你心里只有楚鹏，你和他过啊，干嘛要接我回来？干嘛要生我出来？生出来了你还离婚，害我被人笑话，你就只顾着自己痛快，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，想离就离，想结就结，你问过我了没？”

一听到楚鹏，徐碧莲像炸雷一样跳了起来，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，把何继红骂得跟孙子一样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“砰”

惊天动地的关门声，震得何继红心口更疼了，感觉肋骨都被这巨响声震得错位了，门边上墙壁的白灰也被震得掉在地上，洒了一地。

何继红拿起冷包子，咬了口，油腻冰冷的肉馅，吃得她恶心，肚子也不饿了，一口都吃不下。

女儿说话太伤人了，做的事更伤人，儿子那些话，就像是留声机一样，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着。

清明十五都不会拜祭她，对她再好，都不会记得这些好，心里只有她自己……

何继红不想承认女儿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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