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太累,苏凉竟趴在宁靖背上睡着了。
等她被叫醒的时候,迷迷糊糊地落了地,看看四周,已经回到城中,离家还有两条巷子。
穆飔定然派人盯着,宁靖并未摘掉面具,两人快步穿过无人的小巷,在晨雾朦胧中走到家后门,苏凉拿出钥匙开了锁,一起进去。
穆飔的人盯了一夜,没见宁靖出去。
这会儿听到动静,看到是苏凉回来,身后跟着年锦成,立刻有人回去禀报了。
年锦成本想趴在桌上将就一夜,但因左臂受了伤,怎么趴着都很难受,洗漱后便睡在了宁靖房中的床上。
先前日夜兼程赶路,到了北安县当天受伤,之后又被穆飔安排了不想做的事,一直没有放松下来休息过。
昨日见识过苏凉的实力,昨夜宁靖又跟着去了,年锦成并不担心苏凉的安危。
在全然陌生的地方,竟睡得很沉,天快亮都没醒,打破了他多年的生物钟,甚至都没听到苏凉和宁靖从后院回来的动静。
直到,突然感觉手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,年锦成猛然惊醒,直挺挺地坐起来!
就见宁靖站在床边,手中拿着那支小剑木簪,神色淡淡,“你该走了。”话落把簪子扔到年锦成身上,转身出去了。
年锦成有很多话想说,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看着宁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宁靖已换过衣服,床边放着年锦成的外衣,上面沾了些草屑,还有他的佩剑。
年锦成连忙起床,穿好自己的衣服,带上剑,把木簪塞进怀中,走出门来。
苏凉房门关着,宁靖在厨房烧水。
清晨的小院静谧清幽,湿润的寒雾扑面而来,年锦成深吸一口气,才算是清醒了。
他走到厨房门口,看着正在往灶膛添柴的宁靖问,“苏姑娘没受伤吧?”
“左臂轻伤。”宁靖回答,“她重伤四人,已为其疗伤。四皇子安排的两人带着伍赟和伍槐安逃走了。”
穆飔可能会问年锦成,这是他必须知道的。
年锦成记下,轻叹一声,“我该走了。”
宁靖没说话,年锦成转身,就见苏凉房门打开,她走了出来。
已换过干净衣服,面色尚可,看到他就说,“你走吧,中午再来吃饭。”
年锦成愣住,“你不是说……”让我离你们远一点吗……
“不是一码事。如果穆飔问起,你就说,你的玉佩掉在这里了。”苏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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