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满是细纹的掌心,忽而胸有成竹的笑了笑,说道,“千年,端午,从前是要你们尽力保住尤氏,如今却是不得不保了。”
韩来了然徐氏的深意,低声道:“那依母亲所言,儿子如今该怎么办?”
宋端也看向尤氏。
那人静静的扒着橘子,分给两人:“现如今已经不是尤氏生死的问题了,而是圣人要拿这桩案子做局,到时候圣人能否留下尤氏性命,便是他最后的一二选择了,这个道理,想必匡王背后的人也看得出来,此刻也在筹划了。”
徐氏这话说的很明白了,这不是保下尤氏性命,而是保下川王的北东宫之主。
“高颖之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了,便是爹生前也曾说过,当年圣人大发雷霆,不论男女老幼,一怒之下连坐了数万人身死,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浮尸千百,言语中也曾有悔意,如今只不过是高颖遗作现世,并未引起民间骚乱,若非有连坐先例,的确罪不至死,圣人能借尤氏之事,再得一个贤善明君之名,倒也未尝不可,”韩来仔细道。
徐氏点了点头:“七万余人,无一流放发卖,全部处死,二十四年前的连坐,也是弄得满朝文武多半换血,百姓间人心惶惶,草木皆兵,而后圣人又下了旨意,不允许天下人再提及此事。”她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一个人越想堵住悠悠之口,便是越怕悠悠之口,这也是圣人在位以来的一大心病,尤氏或许可解。”
“还是娘您思虑周全,儿子明白了。”韩来又喝了口茶,“只是圣人今日罚了元白,儿子有些不安,圣人可从未对元白动过怒,也不知道元白离宫了没有。”
“圣人不喜欢皇子亲手搅弄浑水罢了。”
徐氏从前跟着韩老将军,也见过太后和圣人很多次,也了解些片面心性:“恰如匡王,他朝中无助,单打独斗多年也就罢了,元白始终藏在你和杜薄的身后,若是不藏,就要锋芒毕露,反之不藏,便得藏得住,一个尤氏就沉不住气,如何担当来日重任。”
“或许圣人……”宋端思忖道,“他今日诘问川王,就是要逼川王表态了。”
“圣人既然要坐山观虎斗,便会给这猛虎出笼,鹰隼磨爪的时间。”徐氏说道,“你们两个和元白都是聪明孩子,如今该怎么做,便是不用我说,只是不要着急,万事要准备妥当之后再出手,原以为圣人心里只有川王,眼下却不是那样了。”
韩来起身,宋端也随后,行了礼准备离开。
“对了端午。”
徐氏叫住她,嘱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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