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生生把自己卖进了奴隶所,再进四门馆做了洒扫的奴隶,白日里抡着扫帚,到了晚上便将白日里偷听来的记下,挑灯夜读,直到在一个午后被唐恒发现。
卖身成了奴隶,刁明诚只每日在学堂的窗内瞧得见唐恒,这会儿那凶巴巴的老头就站在自己面前,刁明诚吓得失了魂,怀里的册子也掉在了地上。
唐恒捡起来,刁明诚害怕的想要去抢,却见那人转怒为笑,说道:“好啊,原来是个偷学的,诗写的不错,就是这字丑了点儿。”
刁明诚被他打量的无所适从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的直哭,直把这两年来的各路心酸哭个痛快,叫那些学生从窗户探出身子来看。
唐恒怒斥着让他们回去,又将册子还给刁明诚,叫他进去听课。
刁明诚就这样,呆愣愣的捧着大扫帚进了课堂,在一行注目下坐在最后一排,自那日起,他再不必偷偷摸摸,可以随着其余人大声诵读。
直到半年后,唐恒叫他出来,将那张早就卖给奴隶所的身契交给他。
贱籍重新回了良籍。
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参加学院御选了。
再然后他出息了人,进了文昌省做官,多次想要回报唐恒,可那人每每将他拒绝在那掉了漆的宅门外,称他前途无量,不必挂怀,也莫要再登门,予人口舌。
想到这里,刁明诚看着那高深的宫墙,天空似乎无尽的远,风卷着云散了,鼻腔不知不觉酸楚,连嗓子都有些堵塞,眼底微红,说道:“先生疼我。”
辛利见状,知道这些恩情不必提醒,刁明诚自然记得,但正如唐恒所为,这些年不与曾经教育过的学子联系,怕的就是被人说勾结,或是被祸事连累。
也许唐恒早就预料到了这天,才始终这么做的。
即便是见利如辛利,心头也略有沉重。
“尤氏夫人现在被关在大理寺,你可曾去看过。”刁明诚问道。
辛利摇了摇头:“我的身份,怎么能进得了那里。”
“你在那帛书上签了名了?”刁明诚至此,将话说的明白,不愿意多绕。
辛利点头。
“你是早有了投靠三殿下的心思了。”
刁明诚索性点破,在他心里,辛利从认识起便是一个独望攀登的人,怎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,谁知那人却摇了摇头,淡笑道:“我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儿,若非承授于先生,三殿下何曾会看到我。”
刁明诚再次站住脚,回头看他: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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