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匡王的丧仪过后,靖安城淅沥沥了一个多月的小雨,整个皇都阴沉沉的,圣人在韩来所讲的,辛勤耕耘了这么久后也稍微节制了些,似乎是皇后劝阻后才收敛了些。
宫里的五凤楼锁了,圣人不知道哪里听说的,半年内死了两位皇子实乃命数不调,于是乎,百官再次研究起祁山大典的事情。
这日朝会后,韩来和杜薄正往贤庆门走去,自打匡王死后,曹家的失势速度要比当初的韩家还要快,从前的门庭若市,登时变成了死寂。
韩来伸了个懒腰,虽说他和宋端已经成了夫妻的事实只有将军府的人知道,但是为了消息不被传出去,还是各自睡在各自的院子,不过洗漱过后,韩来还是会偷偷溜进怀阁,抱着那软香入眠。
这日子过得爽,人的精气神也足了些。
杜薄瞧着他那一脸风骚的样子,连连啧嘴,煞是唏嘘的说道:“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,瞧你这脸色,红润的像是小猪仔一样。”
这本是讽刺的话,但是此刻的韩来听着却丝毫不气恼,甚至有些得意,凑过来说道:“这男女欢喜,真是欢喜。”
杜薄眉头紧皱:“不要脸。”
又不屑的补充了一句:“好像谁没有经过人事一样。”
“是啊,我怎么比得了你啊。”韩来阴阳怪气的说道,“罗衣现在有了身孕,你也不能……”
“韩来!”
杜薄扬声厉斥,这一声惹得周围人来看,但韩来哈哈一笑,颇有些得逞的意味,一边挽着衣袖一边道:“对了,今日她去了你府上看罗衣了吧,那正好,我和你一起回府,正好用一顿昼食再走。”
“好你个韩来,你那将军府富得流油,跑我这里来占便宜。”
杜薄摇了摇头,这人怎么变成了这个骚气的样子,从前还是人口皆碑的翩然君子,现在成了臭屁无赖登徒子了。
宋端是个什么神人,把韩来给摧残成这个样子。
只是这人笑得欢快,前方走着的曹燮回过头来,他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苍老的厉害,眼底的褶皱像是能夹死蚊子,身形虽然挺拔,但明显没有从前的架势了,目光在他两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后,转身前行。
杜薄瞧见,想起来一事,说道:“曹家看来还是没放弃那狼符一事啊,今日朝会上,他那么力荐圣人将祁山大典重新定下日子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”顿了顿,“还是说穷途末路,倒行逆施。”
“没了匡王,曹家也就没有什么能够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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