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损坏了多少箭矢,都有据可查。
而没有下发的箭矢,俗称“白箭”,上面也并没有记号,基本上都寄存在紫塞内城的——边军辎重府库内
荆楚薇转过箭头,前前后后仔细查看箭矢记号,但结果很明显,这是一支没有记录的“白箭”。
至于突厥人,是如何在重重守卫的府库内,得到的月牙颈切箭,这就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了。
“guzelk?z(姑娘的意思)”就在这时,那名骑将走了过来,他的右手按胸,缓缓躬身施礼,口中讲出一串叽里咕噜的连音语,听意思该是美好祝福的意思。
“你是突厥人?”荆楚薇脱口惊呼,手下意识按在了刀上。
“在下朔勒番,至于是不是突厥人,我现在就可以给姑娘答案,是,也不是。”那骑将微微摇头,摘下蒙在脸上的黑色蒙面头巾,露出了一副有着高挑鼻梁的异域风俊美男子面容,不是中土人种,也不像草原人种,更像是高昌、楼兰、精绝等地的西域人种。
荆楚薇上上下下打量了男子一番,却听他用流利的汉语道:“我们的部族,早在百年前,便脱离了突厥部,我的家乡,在如今钦察草原上的月即别汗国,在天山之巅的叶护国......”
“月即别,叶护……”荆楚薇紧紧握着刀柄,迟疑着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们,为何身着夜不收的装束?你们,究竟又是何人?”
荆楚薇并不是个多话的人,然而,压抑在心中的好奇,还是忍不住让她多问了一句。
“我们?被突厥人称为‘逃亡者’!”那人看着西方尽头漫漫黄沙和东方隐约可见的巍峨雪山,笑道:“至于这‘夜不收’的装束么,却是你们的首领呼延晖亲自所赐。”
(月即别汗国是突厥部的分支,脱离突厥统治后,便被冠上了“逃亡者”“脱离者”并逐步形成了未来的哈萨克)
“呼延将军?首领?为何我从未听副帅说过?”荆楚薇吃了一惊,旋即又问道:“你刚才说的叶护国,在天山之巅;我听闻,那里山高路窄,常年积雪,天寒地冻,人迹罕至,环境极其恶劣,人又如何能生存?”
朔勒番摇头,微微笑道:“姑娘去过天山之巅的最深之处么?如何知道那里会没有人迹?我现在就告诉你,在天山雪域的最高之处,万丈绝壁之上,太阳初升起最耀眼的光芒,便是叶护国的所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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