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男子毕恭毕敬将江显煦送出了寺庙。
江显煦冒着细雨,趁夜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待。
没过多久,他见一盏灯笼从西南角的小门里出来,一个穿着林记玉雕衣服的人匆匆走到他边上问道:“是来取东西的吗?”
他听此点了点头,心中正疑惑为何是个面生的人,不是林竹筠身边的丫鬟或者小厮。
见他点头,那人突然扔掉灯笼,一把把他抱住,冲着小门里面喊到:“快出来!抓到那同伙啦!”
这时从小门里面呼呼啦啦窜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,一把将他按到在地上,下过雨的地上满是泥水,他被压得呛进去了好几口,一张原本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泥泞,看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他正欲开口,一团臭破布猛地塞进了他的嘴巴,随后被捆着扔到了柴房。
一瓢凉水“哗啦”一下泼在他的脸上,春日里的寒气一下浸入了他的骨子。
“你好好看看,这是否是帮你销赃的同伙?!”掌事用力抬起他的头,给柴房里被捆的另一人辨认。
那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,然后笃定地说道:“就是他没错!”
江显煦想说放你娘的狗屁,老子根本不认识你。
但是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,只发出了“唔唔”的声音。
掌事见此情形,“啪!”一个耳光打在了江显煦脸上:
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,敢偷到我们林记头上来了!”
江显煦被打得头晕目眩,净白的脸颊上立刻肿起一个红色的掌印。
“捆起来,天一亮就送去见官!”
在阴暗狭小的柴房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后,江显煦被送进了县衙。
宋掌事悄悄给县官塞了一锭银子,县官心领神会地捋了捋胡须:
“贼和尚不守清规,胆敢下山做些鸡鸣狗盗的活计!立刻杖刑二十,关入大牢!”
本还想着到了县衙就能解释清楚,却没想到这县官如此草率。
江显煦两眼一抹黑,差点被气得晕了过去。
但是他毕竟已经在陵城深耕多年,县衙里早已有了他的势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