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棋盘上挪开了。
崔子更?楚光邑?
一个是她的恩人,一个是她的仇人,都是老熟人。
她想着,站起身来,斯条慢理的走到一旁的祭品篮子前,弯腰拿起了一张边缘被烫得有些发黄的纸钱,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。
然后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走罢,知桥你上前开路。守祖坟十一载,谁人比我更孝顺,即是孝顺孙女,那便没有道理,不去迎接牛鬼蛇神。不是,不去迎接我祖父不是。”
门口那个被唤作知桥的姑娘,腰间悬挂着一把短剑,面若寒霜。
她轻轻地嗯了一声,手放在嘴边一吹,三匹马儿快速地跑了过来。
屋子里的知路忙不迭的锁了门,随着二人一道儿,翻身上了马,快速的朝着城中奔去。
当年祈先生的话,犹在耳边,这剑南道当真是要乱了么?
马跑得飞快,知桥对城中十分熟悉,三匹马儿走了近道,待段怡到青云巷段家门前之时,那段家打头的马车,刚刚才停了下来。
段怡眼珠子一转,将袖袋里揣着的那张没烧完的纸钱,往裙角上一拍,翻身下了马。
她眼眶一红,带了颤音,朝着那马车深情呼唤道,“祖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