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沾了点点血迹,想来是蹲下身去查看老神棍伤势的时候,不慎弄上的。
“事情都办妥当了么?”段怡解了衣衫,对着知桥问道。
“都办妥了。祈先生都安排妥当了,把尸体交给了顾使公,说……”知桥顿了顿,又道:
“说姑娘想让人以为顾家军是瞎子还是聋子,有人死了都不知道?老神棍虽然讨人嫌,不是个东西,但到底是同出一门,总不能让他成了个草草埋了的无名氏。”
“明日一早,应该就会得到巡城士兵发现了楚大师尸体的消息了。”
知桥说着,又看了段怡一眼,“还说……”
段怡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,“还说段怡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,连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周全。逆徒,逐出师门去!”
知桥闻言,别扭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,“叫我骂姑娘,我骂不出来。”
段怡换了干净的便服,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,她伸出手来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这不我自己个骂了自己!天底下哪里有我这么贴心的姑娘!”
“天底下没有比姑娘更好的姑娘。楚大师害了姑娘,姑娘还给他收尸。我……”
知桥认真说着,却是被段怡给打断了,她推了推她的肩膀,“明儿个知路还指着我同那些姐姐妹妹比美呢,好知桥,快让我睡上一会觉。”
“不然蚩尤见了我,都要惊讶,食铁兽你怎么两条腿走路了?”
知桥愣了一会儿,方才回过神来,她勾了勾嘴角,点了点头,一把拽起一旁捧腹大笑的知路,快步的走了出去,掩上了房门。
段怡伸手一捞,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来,寻了那根发带的缝隙,轻轻一挑。
发带的缝线处瞬间被划开,里头一块薄薄的小羊皮,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