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文昌说着这里,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,“今儿个一早,我便接到了官府传信,说是楚大师昨儿个夜里,被害了。”
他说着,看向了段怡的眼睛。
段怡一脸惊讶,“竟有此事!我还想着今儿个祭祖,大师不便同祖父一道儿,便没有在意。锦城人好听说书的,一路走来,听着他们嘀嘀咕咕的,怡当是出了什么新鲜的书本儿。”
她说着,转眸一动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教我读书认字的夫子,时常念叨着同楚大师有旧。祖父我是不是该叫人去知会他一声……”
段文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沉痛的点了点头。
“祈先生已经知晓了,由他主葬事。楚先生无儿无女,算上去你得唤他一声师伯,送些寿被丧仪过去,方才不失了礼数。”
“原想着剑南安宁,是个养老的好去处,不想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,也不知道是哪个……”
段文昌的话说了一半,段怡立马接了上来,忿忿地点了点头,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豺狼虎豹,竟是这般下得手去。祖父父亲还有弟弟,日后出门可得多带些人马,莫要往那僻静的地方去。”
“这剑南山多,去岁冬日,还有那觅不着食的凶兽下山伤人!”
一直坐着不言语,像个鹌鹑一般的段铭一听,吓得打了个哆嗦,往马车壁上靠了靠。
段文昌看了看段铭,又看了看段怡,眯起眼睛不说话了。
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,可那段铭,却是失望的低下了头去,神色晦暗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