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贼丫头,谁许你在棋子里,刻上祖宗的名讳?这放在京都,是要将你除名,送去家庙的。”
段怡头也没有抬,落了一颗子,“祖父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了么?这里锦城,不是京都那等野蛮之地。要不人都说客人当久了,便以为自己个是主人了。”
“祖父在京都住得久了,真把自己当京都人了。那地方,哪里有你家庙?”
段文昌将拐杖放在了一盘,盘腿坐在了段怡的对面,他看了看隔得很远,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盆子,缩了缩脖子,那模样瞧上去老态龙钟的,好似他当真像是一个寻常的老头子一般。
“所以你还好好的坐在这里,能这般不客气的同你的祖父说话。”
段文昌说着,拿起棋盒里黑子,落了一颗。
“我待你从来都同其他孩子不同,你应该知晓不是么?”
段怡执白子,落棋而定,“是挺不同的,毕竟送上坟山的只有我一个。不知道祖父说的,是什么不同?”
段文昌摇了摇头,“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何必插诨打科浪费时间?你知晓的,我说的是当年我送给你的那支宝葫芦簪子,里头藏着传世之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