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后头,竟是还有一套小院。我当时亲眼瞧见,有好些人抬着一箱箱的东西,朝着那后头的小院里去,十有八九,那里便是田家的一处库房。”
“田家为富不仁,赚的都是血泪钱。我李鸢敢对天发誓,绝对没有污蔑他们半句,关于那库房之事,亦是没有说半句假话。”
李鸢说着,举起了手对天发起誓来。
他并非什么嫉恶如仇之人,田家那样的地头蛇,他们这种外来人,又如何惹得起?
他当时瞧见了,酒醒了一半,然后悄悄地折返了回去,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我阿爹阿娘死了,一个人没有办法报仇,从前那些叔伯,一个个都闭门不见。我没有办法,想要上山借陈河的刀杀人。便说领着他去抄田家的库房,然后他帮着我一起去刺杀张颜。”
段怡倒是没有怀疑李鸢的话。
陈河擅长用暗器,射程远不说,还喜欢涂毒,是暗杀的极好人选。
“你不光是想借陈河的刀,你还想要借田家的刀吧?你想着抄了田家的产业,引田家来打竟陵,到时候便是张颜的死期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想到,陈河耽于美色,早没有了半点江湖义气。他就是一个怂货,听了你的话之后,并不敢去打田家庄,亦是不敢同你一起去竟陵刺杀张颜。”
李鸢神色微变,他猛地抬头看向了段怡,苦笑出声。
“将军只同他打了一个照面,便将陈河看得一清二楚。是我有求于他,他不肯出手相助,只是给了我一个三当家的虚名。我报仇无望,便日日酗酒……”
是以段怡他们上山的时候,他醉得像一头死猪似的,压根儿没有看到段怡的半分本事,白白耽误了数天光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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