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的手,可能只是看起来黑。
易茗的手,可是刚刚和沾染了飞鸡DNA的“凶车”,有过足以破坏凶案现场程度的亲密接触的。
要不,这茶就不喝了吧?
他堂堂一个决策者,还能拒绝不了一杯茶?
“斐先生让你去洗手,你还不赶紧去?”易存章见易茗站着不动,就开始催促。
原来跟在易存章后面的一堆男男女女,在这个时候,走进了村委会。
看着易茗走向牛津绿的背影,一个眉心长了一颗痦子的大妈问旁边穿黑衣服的大妈:“这是彩蝶家那个茗娃子吗?”
黑衣服的大妈说:“可不就是吗?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啊?”
说完,黑衣服大妈转头问一个穿花衣服的大妈:“村长媳妇儿,你知道咋回事不?”
“这不昨天夜里回来的嘛!”身为村长媳妇儿,花衣服的大妈显然知道得要多一点,“申飞兄弟都被她气得躺床上现在还起不来呢。”
“哎哟诶,这可真是造孽啊。”痦子大妈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慨。
“可真是够没良心的。”黑衣大妈也表达了自己的感叹,“申飞兄弟这捡……”
“你这老娘客,你这么多嘴干什么?”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爷把痦子大妈给训斥了一顿,“这投资者说不定就是茗娃子带来的。我们村都多少年,没有人来考察过了?”
穿着军大衣的大爷,提醒自家媳妇说话过过脑子。
易存章的媳妇听了,老大不高兴:“这是存章求爷爷告奶奶给求来的,你快别给那破烂玩意儿脸上贴金了。”
斐一班非常不喜欢这些人在易茗背后的议论。
是当他不存在?
还是质疑他赛车工程专业顶级的听力。
一公里之外的发动机有没有故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何况一群人在他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比比叨。
关键是,他耳朵受点荼毒也没什么。
这些人这么议论,就不考虑一下当事人易茗姐姐的感受吗?
是觉得村委会的空间很大,还是觉得牛津绿的厕所隔音很好?
想到这儿,斐一班没来由地生气:
【我斐一班看不上的女人,你们凭什么也看不上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