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茗要说的事情,斐一班其实已经能勾勒出了一个大概了。
不主动找人打听易茗的事情,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,斐一班没可能对自己情窦初开、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不上心。
任何时候,只要有人提起易茗,或者和说起易茗有关的事情,斐一班都会竖起耳朵听。
哪怕只是说她在教室外面玩石头,斐一班也会觉得很有意义。
从装修水潭别墅开始,斐一班就会通过来帮忙的人嘴里的很多小细节,去勾勒发生在易茗身上的故事。
有些人说的比较客观,比如易茗同学的老公,说易茗是怎么上野学上到被全班同学嫉妒的。
有些人说的比较带个人偏见,斐一班就会自动屏蔽掉那些负面。
抽丝剥茧地把细节一点一点还原。
这个过程兴奋之中,夹着着心疼。
在别人的话里面拼凑易茗的样子,和听易茗自己诉说,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事情。
斐一班犹豫过要不要在这个时候,和易茗说斐厂长的事情。
导致他犹豫最主要的原因,是害怕重心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。
这样一来,罩子里的易茗就很有可能再也不愿意开口了。
毕竟,【故事会】发展成现在这样,主要的错误肯定是在他身上。
几天几天都不睡觉的人,偏偏在易茗故事讲到关键的地方睡着了。
说不是故意的,斐一班自己都不一定信。
这已经不是错误主要还是不主要的问题,而是要不要负全责的问题。
下定决心,把斐厂长被撕票的事情告诉易茗。
斐一班有想过这之后的很多可能。
比如让他节哀。
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表达安慰。
唯独没有想过,易茗会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拿出来。
在他的面前剖白。
易茗毫无保留地又重新讲了一遍斐一班因为睡觉错过的那些话,出声问道:“现在知道我北三环的三室两厅是怎么没掉的了吧?”
“知道了。”斐一班发表自己的观点,笃定地对易茗说:“遇到不可抗力,也不能怪你啊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我肯定会怀疑自己。”易茗比斐一班更加笃定。
“为什么要怀疑?”斐一班问:“你都怀疑什么?”
“我为什么要那么冒进?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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