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入境。
九州之内,生灵成妖也不会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奇闻异事。
真正的乱世。
好似如今才真正拉开帷幕!
……
陈胜心事重重的走下祭台。
早已等候在祭台之下的鲁菽立即迎上来,施礼道:“夫子安康。”
陈胜早就被这老汉的殷情问候给整麻木了,见他只披着蓑衣站在雨里,随手就将自己头顶上的斗笠摘下来,扣到他头上:“无土栽培技术,有眉目了吗?”
鲁菽并没有拒绝陈胜的斗笠,在他的观念中,他既拜入陈胜门下,那么伺候陈胜、服侍陈胜,都是理所应当的,而陈胜赐予他之物,自也就属于“长者赐,不可辞”。
他正了正斗笠,恭恭敬敬的回道:“回夫子,有些眉目了。”
陈胜指了指那厢牵马过来的季布,轻声道:“边走边说……”
“唯。”
鲁菽亦步亦趋的跟随在陈胜身后。
“大人。”
季布行至陈胜面前,抱拳拱手道:“郡丞大人来了,在农庄里等候。”
陈胜刚刚从一名甲士的手里接过马匹的缰绳,听言随手便将缰绳扔了回去:“传他过来。”
“唯!”
季布得令,转身按剑匆匆离去。
陈胜左右巡视了一圈,拉着鲁菽往田间佃户们搭建的避雨草棚行去。
“有什么疑问,尽可道来。”
鲁菽恭声道:“回夫子,夫子所言的‘无土栽培技术’,弟子已有眉目,所种黄豆,也已生根发芽……恕弟子驽钝,此法虽好,可弟子实是不明此法要意何在,一样需花费粮种、人力与土地,既不能增产,也不能节约人力,精研此法有何用?”
陈胜步入草棚之中,摘下身上的蓑衣抖了抖雨水,问道:“是不是觉得,此乃小儿玩闹之法,无有大用?”
鲁菽偷偷看了他一眼,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颅,低声道:“弟子岂能揣度夫子之法!”
陈胜忍不住笑道:“是不能,还是不敢?”
鲁菽慌忙作揖道:“夫子恕罪!”
“好了,都与你说过多少次了,与我说话不必这般多礼。”
陈胜扶起他,转身在草棚里寻了一块石头坐下,不紧不慢的道:“你会有此念很正常,不过,这说明你的眼睛里,只能看到庄稼,看不到其他事物……我来问你,天下间,是土地多还是良田多?”
鲁菽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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