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的父母官,岂能行此盗匪之径?”
察觉到李斯言语中的细微变化,王雄蓦地打起精神,正了正坐姿,和煦的笑道:“哦?那依照李公之意,下臣该如何处之?”
瞅着下方只因自己走漏了一丝口风,便立刻开启作战模式的王雄,李斯也不忍不住在心头暗骂了一句:“老狗,鼻子还真灵!”
他面色不变,回道:“大人尽了到为官一任,护佑桑梓的父母官之责,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是否也该尽一尽为人臣者之责?”
王雄笑呵呵的遥遥拱手:“老朽驽钝,还请李公明示!”
李斯直视着他,忽而笑道:“王兄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?王兄幼弟王戈居何位,大人不知,老夫还能不知?”
王雄凝视着李斯,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。
李斯泰然自若,似乎看不清他目光中的复杂情绪。
许久。
王雄才徐徐摇头道:“李公也曾为廷尉监,当知吾弟不过区区一中车将,秩不过千石,上无颜面见天子、下不得领兵出京畿,于朝堂之上更无立锥之地,他若有半分威慑力,老朽也不至于破落至此。”
说着,他像李斯扬了扬乌黑油亮的手掌,那是经常触摸煤矿,短时间内难以洗净的煤垢。
“看来王兄确是许久未曾了解朝中大事了!”
李斯轻轻捋着三寸清须,不紧不慢的道:“日前,曾有朝中故友托老夫贺喜王兄,言王贤弟即将升任左中郎将……说起来,王兄还需感谢你那位本家上将军,征讨冀州黄巾乱军之时,带走了太多京中将官,王贤弟这才有升迁之机!”
中车将,秩千石,乃是九卿之中郎令麾下次级属官之一……直白点说就是宫廷侍卫队长,于洛邑朝堂之上,确是无足轻重,且因肩负守卫京畿之责,难离京畿之地。
左中郎将,秩二千石,乃九卿之中郎令佐管,也就是宫廷侍卫统领,于洛邑朝堂之上或仍有人微言轻之嫌,但在中郎令署衙之中,已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!
且因中郎令乃是类似于后世大内总管的天子近臣,位低而权高、人轻而言重,左中郎将一职哪怕是在京畿朝堂之上,也不再是公卿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小人物。
“真的?”
王雄手中的水盏无声落地,很是震惊的看着李斯说道:“为何老夫一点风声都未曾听闻?”
李斯捋着清须,轻笑道:“许是报喜的书信还在途中。”
王雄回过头,借着拾起水盏擦拭身上水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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