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挖泥巴了吧?
陈守听后,面上羊装出不耐烦之色,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哪敢当你爹啊,你是我爹!”
嘴里不依不饶的,但脚下却很诚实的快步走向陈胜。
周遭的陈家人都低着头,装作没看到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模样。
而范增眼见陈守上前,也很识趣的躬身退到远处,深藏功与名。
陈胜没有意老父亲的阴阳怪气,开门见山道:“儿子欲在此地修筑一座忠烈祠,供奉我大汉所有为国战死沙场的英勇儿郎。”
陈守有些错愕,犹豫了几息,压低了声音小声道:“自古以来,从无为士卒建祠立庙的先例……为父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此事非同小可,你得三思而后行!”
“何须三思!”
陈胜澹澹的轻声道:“前无古人,便自我而始,旁人惧权贵公卿、史书笔刀,我陈胜不惧!”
陈守不再犹豫,当即回道:“只要你拿定主意,为父自然全力支持你!”
陈胜点头道:“那此事,便交由您与诸位叔伯主持。”
陈守愣了愣,小声的疑问道:“此等大事,不是该由朝中另选贤能,奉王令前来主持吗?”
他非是推诿,也不是怕辛劳。
而是这种事,只能由陈胜来挑头。
其他任何人来,都有僭越、犯上作乱之嫌!
“工程当然还是算朝廷的,您与诸位叔伯同样是奉王令主持工程,后续朝中也划拨钱粮、提供材料。”
陈胜不在意的回道:“此事乃是您与诸位叔伯排的头,自然也该由你们收尾,谁人都不能说什么……待忠烈祠落成之后,可立竣工碑石,主持修建之人,皆可留名碑上。”
陈守蓦地睁大了双眼看了一眼陈胜,再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那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事的手足弟兄们,心头是又感动、又愧疚。
他又不是真傻。
焉能不知,陈胜所说的那块碑,就是保自家这些手足弟兄一世荣华富贵的免死金牌?
甚至不单单是他们,还包括他们的后人,无论他们的后人有没有做官的才能,只要那块碑还在、只要他们不自个儿作死,九州就无人能欺他们!
他嘴唇微微颤动着,张开好几次口,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。
而陈胜已经转过身,望向面前这片空旷的工地,目光穿越时空,似是看到了已经落成的忠烈祠,又似是看到那些高呼着万胜奔向战场再未回头的汉军将士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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