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顺,贤惠贤良,往后相夫教子,是个极好的贤内助。我也一直这么以为。”
顾砚的话顿住,看向太子。
“她们家的养生之道,睡觉之时要头凉脚暖,一定要穿着袜子,她那个小弟弟,不喜欢穿袜子睡觉,趁人不备必定蹬掉袜子,她就让人把袜子缝死在裤角,再把裤子和上衣缝死,第二天早起时,要用剪刀剪开。”
太子听的微微蹙眉。
“我就找机会试探,问了差距她,她既然立志要做贤妻,若是夫不贤,她会怎么办,你知道她怎么讲?”顾砚看着太子。
“嗯?”
“她说纵夫之错者不叫贤妻,助夫之贤者才是贤妻。”顾砚一声轻笑,“那夫是贤,还是错,是她以为,还是我以为?若是我以为我所作所为皆为国为民,她以为我所作所为是祸国殃民,她会怎么做?”
太子皱着眉头,神情严肃起来。
“帝国传承至今,繁华至极,也腐臭至极,这是这几年你跟说的最多、忧虑最深的事,你想做的事,就是我想做的事。
“可这件事,是剜肉刮骨,是逆流而上,等到动手清理的时候,有多少人能看得清?知道这是不得不为,是百年大计,是迫在眉捷?又有多少人以为我是在任性妄为,是祸国殃民?”
顾砚声音低沉,透着浓烈的愤懑愤然。
太子神情冷峻,好一会儿,低低叹了口气,“史大姑娘确实性子过于执拗了些。”
顿了顿,太子看向顾砚,“你出了正月又要南下,你既然知道你今年都二十二了,那就赶紧挑一个定下来吧,让你阿爹阿娘放心。你这会儿不赶紧挑好一个,等到这一趟南下再回来,可就又是一年了,你可就二十三了。”
“红鸾星没动也是实话,这事有什么好急的?你看我们家,但凡成亲早的,生儿子都晚,但凡结婚晚的,生儿子都早,还是晚几年好。”顾砚一脸认真。
太子失笑出声,“我不是为了让你生儿子,你老大不小了,该成家了。”
“我觉得我的姻缘在南边。”顾砚看着太子笑道。
“嗯?”太子顿时眉梢扬起,“有看中的人了?是哪家姑娘?平江府有哪些大家?陆家?”
“你想哪儿去了,没有哪家姑娘,更没有陆家,我就是觉得江南的姑娘吴侬软语,骂起人来都娇俏可人,随口说说罢了。
“年前南下,不过半年,看到的已经远比咱们预想得更加腐臭败坏,这会儿,我只想着早点摸清大概,找到入手之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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