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凝视听完,微微舒了口气,潘世易说的和他这一段时间得到的消息几乎一致。
“平江细布行把收细布价钱降下去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顾砚直接问道。
“因世子爷吩咐悄悄查访,我就没敢去见李夫人等人,走了几家织工学堂,和十来家代收细布的地方问了问,甚至有说是不想让男人插手。”潘世易谨慎答道。
“确实如此。这是阿囡的意思,也是我的意思。织细布的利润过高,这织细布的活儿就从女人到了男人手里。”顾砚直接道。
潘世易楞了一下,想了想,陪笑道:“确实如此,可这?”
这个因由有点儿戏了吧?
“就是现在这样的价钱,织细布也比织粗布好,我算过,那些妇人一个月能织七八匹细布,照现在的价能赚三十个钱,要是织粗布,一个月能织十一二匹,可只能赚十五个大钱,听说手快的,一个月能织十匹以上。”潘世易圆滑的转了话题。
“潘兄说的这些用来反驳那些弹劾倒是极好。”周沈年笑道。
周沈年说的弹劾折子,刚刚已经拿给潘世易看过了,潘世易忙欠身笑道:“刚刚看了弹折,这还有个说法,细布价钱过高,只怕农人全家男女老幼都忙着织细布,其余诸事就要荒废了,别的还好,要是耽误了农事,那就动摇了国本了。”
“这个好!”周沈年抚掌赞叹。
顾砚也笑起来,示意周沈年,“你和潘大哥商量着写一份折子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周沈年忙笑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