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几个受了轻伤的,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,而擦破了点皮的,伤口都没有了......
待盛姣姣一起来,不用她去苦心想章程,谭戟已经到了齐家的堂屋里。
齐大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外头大亮的天色,对谭戟说道:
“大郎,那个,你坐会儿,我去叫姣姣儿,她,她呢......”
后面的话,齐大姑娘说不出口了,因为这马上就要开春,气温回升,往年这个时候,治寿郡的人早早就会起床,出门去寻野菜了。
大雪将融未融之际,是治寿郡这片干涸的土壤上,水份最多的时候,所以每年这时,地里就会长出野菜来。
如果出门早一些,勤快一些,没准儿还能挖出一大背篓的野菜呢。
可是,每一天的这个时辰,盛姣姣还在床上睡觉。
当着谭戟的面儿,齐大姑娘都不好意思说,因为这个儿郎,目前还与自家姣姣儿有婚约在身,她这个当娘的,面上自然羞愧。
但也不用齐大姑娘说什么,他站在院子里时,就看见盛姣姣那间房的窗子紧闭,一点缝隙都不透,而别的房间窗子都打开了。
显然,盛姣姣还没醒来。
“无妨,某就坐在这里等她便是,大姑娘不必叫了。”
谭戟微微带着笑,坐在了齐家的屋子里,身子笔挺,剑眉星目,尽量收敛凌冽的气势,不将自己浑身的杀伐气,带到齐家来。
一听谭戟这样讲,齐大姑娘只能讷讷的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今儿齐家没有人,三位爷都去了郡北送辎重,张晋去了山庆城,齐老太太与文秀在后院一边带孩子,一边做绣活儿,而周氏代替齐三娘子,去集上卖绣品去了。
齐家堂屋里,除了齐大姑娘独撑门户外,所有人都不在。
她显得有些坐立难安,看向谭戟,总觉得这会子堂屋里太安静了,便没话找话的问道:
“大郎今日没有打仗?”
“回大姑娘话,想是开了春,属国挑衅了一冬,眼看雪要化了,属国的地要长草了,他们这些日子要忙着喂马,因而消停了。”
谭戟认认真真的回着齐大姑娘,显得十分拘束,规规矩矩又老老实实的,完全没有半分统领四营的翼长气势。
在齐大姑娘面前,反而显得有些晚辈见长辈的忐忑。
相比较起来,齐大姑娘其实更忐忑,她到至今还是未曾出嫁过,因而家里的大小事情,都是阿娘兄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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