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他说…”
“他说他是巡抚衙门的。”
沉毅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,闷声道:“怎么不把我叫起来?”
“公子,您昨天晚上睡下之前吩咐过,今天无论是谁过来见您,都不能打扰您休息,小的想您生了病,更不能打扰了,便没有叫您…”
“你…”
沉毅有些气闷。
偏偏这句话,的确是他说出来的,还真没有理由跟蒋胜发火,生了会闷气之后,沉毅把这杯水喝了个干净,无奈道:“罢了,你出去罢,我一会儿便起来了。”
蒋胜连忙点头,开口道:“公子,药已经熬好了,您一会儿起来之后先用点饭,小的便伺候您服药。”
沉老爷摇了摇头:“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,弄一碗白粥,一点咸菜端到我房间里来罢。”
蒋胜连忙点头,转身出去准备了。
说完这句话,沉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还是有些发烫。
应该是热感冒,估计没个三五天,休想痊愈。
本来沉毅是想,先在广州养好身体之后,再去见那位朱半城,没想到他才刚到广州半天时间,人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。
想到这里,沉毅在自己床头边上,翻出了一个小木盒子。
打开这个盒子之后,里面只有廖廖几样物事,其中一样是皇帝发给他的金牌,另外一样是一封信。
沉毅把这封信取了出来,放在手里看了一眼。
信封上写着简单的几个字。
玉章亲启。
玉章,应该是朱圭的字。
表字与名字相辅相成,圭本来就是美玉的意思,取这个表字倒也合情合理。
不过这个表字,再加上朱抚台的姓,距离某个狠人的名字,竟只差了一个字。
沉毅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的把玩了一会儿,正犹豫要不要拆开看一看的时候,他的房门被人敲响,蒋胜在外面低头道:“公子,早上那位朱大人又来了。”
沉毅回过神来,把这封信收进了袖子里,然后看向门口,问道:“来了几个人?”
蒋胜低头道:“只有朱大人自己。”
“嗯…”
沉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开口道:“那饭就不急着吃了,我先出去见见他。”
说完这句话,沉毅套上一身外衣,简单打理了一番头发,洗了把脸之后,便准备出门。
临出门之前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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