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上并没有起身,只是微笑点头:“陈藩台客气,坐下说话。”
陈裕道了声谢,才坐了下来,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,两只手递在沈毅面前,开口笑道:“太保,开封府前不久开出了一个玉矿,下官去看了一眼,花钱买了几块,这一块品相极佳,算是特产一类,就赠给太保,聊表敬意。”
沈老爷看了看这个木盒子,并没有接过来,而是低头喝茶,缓缓说道:“无功不受禄,还是算了罢。”
陈裕面色诚恳,开口道:“太保为大陈立下不世之功,大陈子民人人敬重太保,这一点东西,只是下官的一些些心意。”
沈毅依旧不接,而是抬头看着陈裕,笑着问道:“陈藩台,我听说河南境内,现在传唱了一些关于我的童谣,这件事藩台听说了没有?”
陈裕一怔,随即将木盒子放在桌子上,微微低头道:“回太保,下官主管河南一省政事,这事下官自然是知道的,下官正要与太保禀报这件事。”
陈藩台顿了顿,继续说道。
“刚才下官已经报知了陛下,并且与陛下解释了这件事。”
“这事,一定是北齐逆贼所为,意图挑拨陛下与太保之间的关系。”
沈老爷闻言,皱了皱眉头:“这事,陈藩台跟陛下解释什么?”
陈裕神色平静,低头道:“太保忠诚为国,下官哪怕人微言轻,也要为了太保分辩一二。”
沈老爷没有再皱眉头,但是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。
如果陈裕只是跟皇帝汇报这件事,那么他虽然有挑事的嫌疑,但是对沈毅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,相反,皇帝可能会更加放心一些。
但是,要是陈裕这种人,都为沈毅解释,洪德帝心里会怎么想?
他会不会觉得,整个淮河以北都已经铁板一块,都已经姓沈了?
沈老爷没有多说什么,但是看向陈裕的眼神,已经有些不善了。
他低头喝了口茶水,岔开了话题,开口道:“河南这两年,治理的很不错,程抚台与陈藩台,都大有功劳,如今又得以接驾面圣,想来用不了多久,陈藩台就可以高升了。”
他看向陈裕,微笑道:“说不定明年,陛下一个高兴,就将你调回建康,让你进中书拜相了。”
陈裕闻言,神色变了变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低头道:“太保这话,折煞下官了,下官德行浅薄,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,都已经是陛下提拔,太保照顾,往上就再不敢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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