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随即都轻笑出声。
快至前方县城时,大片的雨云远去了,这场细雨方才渐渐停息,那书生忽然开口让陈鸢在路旁停车,大抵是准备要在这里下车。
“之后旅途便与陈兄不同路了,在下就在此间下车独行,不知陈兄之后要去何处?”
“应一好友相邀去洛州。”
陈鸢拍拍车厢,笑道:“顺便到了那边让中原之地的百姓看看我南方木雕戏曲。”
“看来这是陈兄的一场修行。”那书生看着怪模怪样的车厢,跟着笑起来:“那边可不太平,路途险恶,陈兄当要保重,若是有缘,在下能到洛州,希望到时候能看上陈兄一出表演。”
“定有机会!胡兄告辞!”陈鸢朝路旁的书生拱了拱手。
胡庸满脸微笑,重重拱起手:“告辞。”
书生望着微微颠簸的牛车远去,天空之上阴云散去,阳光照了下来,映着他身形投去地上,是一条蓬松的尾巴影子,摇晃间化作五道,隐隐响起狐鸣。
“一路聊来倒是有趣,不像沧澜江的修道中人迂腐。若非有要事要办,定跟着去洛州看看。”
阳光让书生眯了眯眼,呢喃这句,挎着包袱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,刹那间,身影渐渐淡了下去。
……
温热的日头照着陈旧的城墙,陈鸢架着牛车入城演了两出戏后,便离开一路向北,倒也没再有什么事发生。
两日后,快至鹤州地界,这里已经快接近中原腹地了,所过之途,田野渐渐荒芜,许多村镇人数极少,待过了地界,到了鹤州那边,道路上衣衫褴褛、拖家带口的人多了许多。
陈鸢向逃难的人打听,才知三万樾劼胡人兵马穿行齐州,渡瑞河,绕过瑞河北岸重重防线,由东向西迂回闪击京师洛州,沿途更是烧杀抢掠,许多村子都被踏平,妇孺被掳去了军中,男人则被捆缚推去攻城抵挡箭矢。
风吹过原野,扬起茫茫灰尘,陈鸢站在牛车上,视野之间还有许多这样的身影正从北面各条道路拥挤过来,面色仓惶的投去南方。
他从车上下来,牵着老牛从人群逆行而过,有人看到陈鸢向北,不由朝他喊道:“去不得,胡人杀过来了。”
也有人附和:“是啊,快些回去。往南边走。”
这样的场面,陈鸢是没有感受过的,穿梭过人群,一张张仓惶、慌乱、惊恐的脸从他身边一一过去。
沿着这条官道不知走了多久,远远能看到一个镇子了,不过此时已经不是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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