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,茶肆老汉才支起棚子,烧起土灶,就迎了一拨客人,虽说一个个看上去脸色阴沉,但他也小心检查了茶水钱,却是铜子没错了。
“客官,你们的茶,开灶的头一锅热水煮的,茶叶也是今早俺老伴摸黑摘的,混了猪油过了一趟,就着饼子那味道可香了。”
一早开门就有买卖,老汉哪能不高兴,叨叨絮絮说了一通,还想张嘴,就被有一把匕首压在他颈脖上。
“问你,可曾见过赶一辆牛车的年轻人经过这里?”
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,周围还有同伴七人,他们只是数拨人当中一拨,根据打探的消息,那人赶着牛车出来西门,接到消息后,他们分成数拨,分开沿途打探,连夜走了上百里之遥,肚中也是饥渴,顺道问问这些常年路边摆摊的。
老汉瞅着脖上的匕首,双腿都在打颤。
“客官,这……这成天都有赶牛车的经过……老朽也不可能一一记住啊。”
“车厢古怪的呢?”
茶肆老汉皱着眉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陡然响起半月前,好像是有一辆古怪的牛车经过。就在匕首紧贴的刹那,他连忙摆手叫道:“想起来了,想起来了,是有这么一個人,他来店里吃过茶,还向老朽问过路。”
“他问的是哪里?”
“丹霞山,就从客官来时的方向,旁边一条岔路进去,一直往前过个几十里差不多就到了。”
冰冷的匕首从老汉颈脖离开,顿时让他松了一口气,战战兢兢的看着几人吃完离开,整个人像是得了一场大病,浑身瘫软无力、恶心头晕,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到地上,靠着灶头大口大口的喘气,双眼直泛白。
幸好有路过的商旅发现,急忙将老汉搀上车送去最近的镇子。
至于那行人,此时正走在老汉指去的方向,却没有走道路的意思,而是在密林间飞快穿梭,偶尔停下,有人拿着类似人的指骨的法器在地上划出什么,将一团粉洒去上面,轰的点燃。
“此间山神已察觉不到我们。掌教叮嘱,小心此人手中的那些木偶。”
都是天南地北聚集的散修,手中都有过人命的,或被正道追杀,能这样聚在一起行事,在修道一途上,可谓少见。
此时听到这话,有人皱起眉头。
“为何?”
握着指骨的男子低低说道:“他与咱们路数不同,修的香火之道,之前春姑不听劝,着了道,后来掌教还遣了地民去袭击木雕戏班,恰巧被他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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